“当然啊，难我以前没这样夸过你？”

    他端着碗在床边坐，用勺搅了几，说：“我喂你。”

    陆言珄站起，里的笑意在转之际瞬间沉了去。

    若两人易地而，换她着陆言珄，而陆言珄醒来后忘了她，她一定不到像陆言珄这样风淡云轻，她一定会觉得难以忍受。

    陆言珄的肤是很漂亮的冷白，看上去肤质细腻，一丝瑕疵都没有，上略冷厉的五官，其实很有不怒自威的压迫。

    刚才说得激动，差忘了这个。

    红糖与红枣南瓜汤接连肚，胃里的寒意彻底被驱散，胀痛也散去不少，郗柠抱着陆言珄的手重新躺，眯了眯睛，忽然：“陆言珄，我这样仰着脖看你好累，不然你也躺上来吧？”

    陆言珄在她面前从未提过伤心难过，可她只要代自己想一想，就会觉得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你什么都喂我，显得我很像里那等投喂的海豹。”虽是这么说，嘴上却没有拒绝，乖乖喝了送过去的一勺汤。

    她盯着陆言珄的脸没有说话，陆言珄同样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有啊，就是我呀。”连喝几汤，郗柠满足地弯了弯睛，“我发现你的东西都好香，每次都让我觉得还能再来十碗。能把你的厨艺锻炼得这么好，看来英国的东西是真的很难吃了。”

    “你，不介意？”他的视线从落，因为逆着光，一时绪难辨。

    最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笑着叹：“你真好看。”

    ……红枣南瓜汤！

    陆言珄微微一顿，微笑：“兴。”

    面前的男人眸蓦然一，声音微哑：“你真的这样觉得？”

    郗柠看着他，渐渐不安，敛了笑意问：“你好像不是很兴，怎么了，是不是医生私还跟你说了别的？我的病其实……”

    “嗯，你等我一，我很快就上来。”

    回家这些天以来，陆言珄对她太好了，好到她也渐渐生舍不得他伤心的绪。

    他弯了弯睛，这回笑意多了，也真实多了，认真补充一遍：“你如果真能想起过去，我怎么可能不兴。”

    “什么？”

    “好。”男人反握上她的手，拖鞋上床，躺在了她面前，“那我等你睡着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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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没没尾，陆言珄却莫名听懂了，他反问：“你真的这么想？”

    “别多想。”陆言珄打断，“医生没多说什么，是我在分神想红枣南瓜汤的事，担心放久变得不好喝了，抱歉。”

    “介意什么？”她的右手仍抓着他的手，闻言认真想了想，“你躺在被上也没什么啊，不是有句话说盖着棉被纯聊天吗，你这连被都没盖呢，还好吧？”

    “你真好看。”她向来不吝啬赞，大大方方又慨了一遍。

    第13章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已低到几乎听不见。

    被她奇怪的比喻噎住，陆言珄失笑：“哪有人形容自己是海豹的。”

    真正的陆言珄，应该是那晚在台看夜景时的模样吧。

    “……”

    郗柠敛眸，用力了。

    “我说，你也躺上来吧。”郗柠说完还往后挪了挪，用左手拍了两人中间的被，“躺这里。”

    四目相对，连呼都暧昧了几分。

    他愣了愣，意外：“你说什么？”

    孤寂，淡漠，难以接近。

    “好啦，我信我信。”郗柠说着伸手去他，“你快去盛汤吧，我想喝了。”

    她伸手要接碗，却被陆言珄躲开。

    “而且……”她声音低了些，“我想试着多和你接接，我不想你难过。”

    男人没有否认，眉温柔地“嗯”了一声：“你喜就好。”

    可他看向她时，眉总是温柔着淡淡笑意的，以至于她几乎忘了陆言珄的另外一面，以至于到此刻，她才忽然发觉自己得到了陆言珄怎样的偏。

    他的笑意很浅很平静，在“她有可能恢复记忆”这件事上，并没有她想象得那般惊喜。

    郗柠还是第一次在这距离，仔细而认真地看他的脸。

    郗柠不再多想，：“不过这样就说明了我还是有可能想起来的，对不对？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想起你，很快就能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了。”她有些期待地问，“你不兴？”

    红枣南瓜汤熬得味，陆言珄才走到门，郗柠就闻到了一红枣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