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珄顿了顿：“明天晚上。”

    郗柠开始刷牙：“他昨天过生日，所以我心血来试了一他的生日。”

    郗柠摸了摸自己的睛——红消了不少，只剩一不太明显的地方了。

    “你哭就是因为那份离婚文件？你觉得我不喜你？”陆言珄问。

    “你还喜不喜我。”

    他略一，站起：“那，晚安。”

    “……”郗柠吐掉漱，“可能是车祸把脑撞傻了。”

    他飘忽不定地笑了笑，避而不答，只：“很晚了，你先睡吧。不是说明天还要见人？到时你把时间地发给远，我让他送你过去。”

    “要是不喜了呢？”她故意反问。

    第二天是被孟遥的电话吵醒的。

    “嗯，然后呢？你怎么想起手机密码的？”

    那扇门再一次被关上，郗柠坐在床上，用手指碰了碰被他吻过的嘴。

    她叹了气：“忙着和他吵架生气。”

    “舍不得？”郗柠奇怪了一瞬，接着问，“对了，你知不知他要和我离婚的事？”

    她抬瞪他：“你说呢？你看我睛得好看吗？你让我明天怎么见人？”

    好像有了。

    男人静静望着她，被骂有病却不怒反笑，伸手将她用力抱怀里，承认：“是，你骂得对，我有病。是我……”

    “什么答案？”她微愣。

    “……”孟遥的语气多一难以言喻的微妙，“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和他吵架的吧？”

    “见人？”他低声重复，又看了一满床的衣服，“我以为是你要走，要离开我。”

    郗柠迷迷糊糊睁开，看了一时间，八半，接起电话——“喂？”

    那边传来声，孟遥开了免提，似乎正在倒：“我昨晚回家太累了，沾床就睡了所以没给你回电话，现在有空了，说吧你昨天要跟我聊什么啊？”

    “不是我。”他匆匆打断，眸隐隐浮现一分哀痛，“不是我要离婚的。”

    “……咳咳。”孟遥似乎被呛到，咳了几声才反问，“他？陆言珄？他不是对你很好吗，你和他吵什么架？”

    是他太害怕失去她，所以一骗局败的迹象都足够让他自阵脚，失去所有的理智。

    “……”那沉默一阵，“我跟你确认一，防止你齿不清我听错了。你的手机密码，是陆言珄的生日？”

    “怎么个不幸法？”

    “那是谁，你妈妈，还是你爷爷？总不能是我吧？”郗柠反问。

    郗柠握着手机沉默几秒：“我锤死你，你可真会挑时间，昨晚快两才睡，一大早就被你电话吵醒了。”

    孟遥大笑几声：“我平衡了，有你和我一样晚睡早起，我平衡多了。”她喝了，懒洋洋反问，“不过你怎么睡那么晚，你又不是打工人，忙什么呢？”

茫然：“你没恢复记忆？”

    郗柠气得又想锤死他了。

    “过去的事太多，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跟你解释。”

    “好。”郗柠的心不知不觉平静来，“我等你。”

    “草，我现在懂你为什么想不起手机密码了，你忘了他，当然想不起来和他有关的手机密码了，合理，这很合理。”孟遥“啧啧”慨了一声，“你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要是从医院醒来就想到这些，直接用他的信息挨个试一遍，不就能立刻解锁手机了吗？”

    郗柠差被他气死：“我什么时候说我恢复记忆了？我只是想起了手机密码，看到了旧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里面满屏的你不回家了和一份离婚文件，你告诉我我能怎么想？我问你为什么骗我你又转就走，陆言珄你是不是有病！”

    “那也晚了。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的。区别就是你喜我会过得开心一，不喜我就会过得不幸一。”

    对面一片安静，她继续说：“我昨天打开手机，和陆言珄的聊天记录，最面一条就是他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说什么呢傻孩。”孟遥姨母笑，“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舍不得他，连锁屏密码都跟他有关。”

    ……这还让她怎么见人？

    “你真的不知是谁吗？”陆言珄放开她，看着她哀伤地笑了，手指轻轻抚过她睛的红，“给我时间，我会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的。你说得对，我骗了你，等我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你，那时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那可说来话了。

    “陆言珄。”她突然委屈，“离婚文件是你发给我的，明明是你要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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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等多久才能听到你的解释？”

    郗柠翻床，也开了免提，走到卫生间边挤牙膏边和她从说起：“我昨天不是想起密码解锁手机了吗？”

    她满嘴泡沫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