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也被扶着颤颤巍巍跟上来，焦急：“言珄好好的怎么会这事？”

    远：“陆总他……”

    “阿姨。”郗柠脸白了白，站起来看着陆母，“对不起。”

    从看到他们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开始无限沉。

    如果陆言珄因为保护她了什么事，她要怎么还他们，她拿什么还他们？

    陆母这才注意到远后的她，脸瞬间变了：“是你？”

    孟遥意识到不对，连忙上前一步，半护在她前：“阿姨，您别生气，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远眉心一，意识阻拦陆母的姿势：“您先冷静一……”

    就连陆父也松开陆老爷，担忧地上前拉她：“阿月，你别吓到人家……”

    然而乎所有人的意料，陆母看了她几秒，猜到什么，突然哽咽：“你说，我那傻儿怎么就那么喜你呢。为了你，他连命都不要了。”

    她睛里光闪烁，说话的声音都一字一字带着颤音。

    陆母没有责怪她，仿佛认命。

    认命陆言珄就是会这样不顾一切地她。

    郗柠嘴颤了颤，说不话，只有泪了满脸。

    她也是时至今日才知陆言珄对她的有多。

    结婚三年他怕吓到她，不敢说一句过界的话，不敢一个过界的举动，只默默将自己的藏于细微。

    可她不懂，喜上他也只是想着怎么放他，怎么去找一个喜的人。那些她为了保持距离说的话，的事，是不是都像刀一样在日日伤他的心？

    难怪陆言珄会一直认为她不喜他。

    这样说来，车祸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他低声叫她的名字，是真的想挽留她吧？

    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

    那三年的日日夜夜，陆言珄对她温柔耐心的一面，对她的好，原来也都不是她的错觉。

    是他喜她又怕吓跑她，不敢突兀地表明心意，只能笨拙又小心地对她好，企图通过这场婚姻让她对他日久生。

    傻瓜。

    陆言珄怎么会这么傻。

    陆母声音仍有些哽咽，继续问她：“你真的没有一喜我儿吗？”

    有。

    怎么会没有。

    她对他的也何止是喜。

    “我他。”郗柠闭上，哽咽着重复，“阿姨，我他。”

    不是喜，是。

    一次又一次地上他，就是她的宿命。

    手术室的灯亮了六个小时才灭。

    陆言珄被推手术室的时候还没醒，他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安静得让郗柠害怕。

    医生走来说：“血已经止住了，好在没伤及心脉，只要悉心照顾，过几个月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