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垂眸看他，“回外祖父家了。”

    霁安晴天霹雳。

    阿娘真的回去了，没有带他。前几天阿娘和他说时，他还以为阿娘只是说说，不会真的一人回去的。

    嘴扁了，低哭。

    祁晏疼。

    又看韶书也还在李嬷嬷手里泣，更觉疼。

    薄扯了扯，过去先抱了韶书。

    韶书也不大想让他抱，但到底他是爹爹，来这快一个月，相来已经心里亲近，所以小只躲了两回，最后还是让爹爹抱了。

    才被爹爹抱起，她哭鼻的声音更委屈，“爹爹，去找阿娘。”

    今早去书院时阿娘还在的，回来就找不见阿娘人了。嬷嬷说阿娘回外祖家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她记得外祖家在京里的，当初坐了好久的船才来这。

    所以韶书不仅委屈，也万分着急。哭红的睛又掉了一汪泪，两只小手揪祁晏衣裳，急冲冲，“去找阿娘——”

    祁晏不可能带她去林家。

    他只有冬至一天的休息时间，一来一回都不够路上走的，怎么去？

    拍拍她，“莫要再哭，过几日阿娘便回来了。”

    韶书一扁嘴，她背了，继续哭。

    祁晏：“……”

    第11章

    冬至这日。

    这天午了九稽郡城冬以来的初雪，祁晏耳边也终于得以清净一会儿。

    因为韶书总算没哭哼着要找嬿央了，这会儿和霁安在外面撒玩，边由李嬷嬷看着。

    祁晏闭闭，休息一会儿。

    闭靠着歇过一刻钟，接着又翻了些东西来看，他看得全神贯注，以至于等他再次抬眸望向窗时，已经快夜。

    这时，听到两双小脚哒哒哒跑过来……

    祁晏看过去，果不其然，是霁安和韶书过来了。

    两人小手都红扑扑，不知是被寒风得还是玩的太兴，竟搓起来。

    韶书白乎乎的小脸抬起，“爹爹，我饿了。”

    霁安也说：“我也饿了。”

    “嗯，那用膳罢。”

    说这句话时，韶书已经跑到他跟前了。小小的手扶着桌，踮脚昂脑袋，似乎想看他在看什么东西。

    祁晏则把东西一合，已起。

    “走吧。”

    韶书遗憾，她都没瞧见。

    “好。”小小的稚童跟在祁晏后面走，边走又边说，“阿娘是明天就回来吗？”

    祁晏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