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又看看自己的手掌。

    他的手竟然一直放在这，从未缩回去。

    她今日了这么多的血……

    收了手臂时，凝一凝睁开睛会与他说话又会喊疼的她，不知不觉黑眸凝的更，连她的话也忘了回。

    此前侯嬷嬷和胥临说再多的话也未能让他安的心，此时终于能稳稳落地。

    嬿央摇说不冷，“就是疼。”

    嘴动了动，一动是形也跟着动了，他知她已经醒了，这会儿把她抱了起来。

    好在她终于醒了。

    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放她躺后，祁晏未走，他仍然坐在榻边。且还把手探了被里，握住她的手。

    又停了，说：“你一共睡了有一个多时辰。”

    她需要一个净的环境清理伤，同样的，接她的人也都不能是灰土脸的。

    她和环枝当初到底没走到斜了的那片墙，乍然坍塌之，她们这边不是况最严重的地方，况最严重的那块地方当时没站人。

    所以他一早就换了。

    “嗯。”

    他没回，嬿央望着他又重复一遍，“了很多血吗？”

    这回他动是在她榻前坐了，同时，忍不住伸手小心摸了摸她已经包好的伤边缘。

    “淤青也已经都开了。”

    祁晏搂她，“没有，手上和上是淤青较多，还有些小的伤，没有其他的。”

    “嬷嬷看了有没有说我伤没伤着骨？”

    嬿央松一气。

    未能一看到他，屋里的光线太暗，只能看清他的廓。看不清他，但在手掌被他一拢已经包住时，不用看清心里也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想说。

    嬿央顺着他的手臂又看向他。

    “手疼，也疼。”

    换了，此时看着掌心却仿佛还能受到上面那层腥的。

    神了，把她抱了。

    睛里的担心一闪而过，但被他压住，他想了想，哑声问：“神还没缓过来，要再睡一睡是不是？”

    祁晏握起手掌，僵抿了薄。

    走到嬿央跟前时，驻足良久。

    担心已经表现在了脸上，面对祁晏的神都有了些忧。

    醒来手心才动了动，就发觉自己的指尖被一个手掌握住了。

    他的，嬿央，了睛轻轻弯了。

    她也回握了他的，两人一个躺着闭着，一个如山一般形稳稳坐着，一直在看躺着的那个人。如此一直到夕落，天又转黑，嬿央才再次醒。

    他继续等，一直等，等她从昏迷中醒过来。

    说了这话的祁晏自己不知，他说后听了的嬿央也不怎么知，但她的重倒是放在了他说得时辰上。

    祁晏眯了眯睛，而后，是轻轻安抚她，“还好，侯嬷嬷和胥临说还好，不是太多。”

    祁晏搂搂她，行，是这样便好，只要不是疼得难受扛什么的……轻轻松了松手臂，祁晏放她躺歇息。她现在的况和大病一场差不多，又虚又弱，是该该好好休息。

    抱了起来她还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时，听到他已经问：“醒了是不是？这回可好受些了？”

绷了又绷，一言不发一直盯着那条凳看。直到好半晌后，那越来越压制不住的觉好像好了些，才沉了沉睛终于挪动脚步。

    最初抱起嬿央时手上沾染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净，他上带了她血的衣裳也早已换掉了，从回来那刻起就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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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嬿央又想，没伤到骨她怎么又这样的疼呢？

    可弯了一后她又闭上了睛。

    他凝着她看，看得睛都快有些涩了，才又动了动。

    伤到骨那她这场伤得养好久好久。

    祁晏摸摸她还有些白的脸，让她安心，“没有伤着骨，就是当时塌的太快，你上有好几块伤。”

    “嬷嬷的？”嬿央看他。

    一个多时辰……说来也不明白是觉得她睡得了还是太短了。

    挪动脚步是快步走向嬿央。

    才松一气，听他问她冷不冷。

    “之前是嬷嬷的，稍后……”男人声音顿了，低一低，忽然亲了亲她，才接着说，“稍后是我的。”

    嬿央吁一气，没伤到骨就好，其他的只要慢慢养养就行。

    不禁靠着他说：“我其他地方也血了？手上上都又酸又胀的疼。”

    祁晏忍不住碰碰她闭了的睛。

    这是嬿央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