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严在关于她母亲的事上过于失态了。

    林星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蓦然一动。

    完这一切后，江斯年泛着凶戾的审视目光再次落到黎严上。

    因为角需要，她的指甲留得有些，上面还涂着致艳丽的丹蔻，衬得一双手白纤细。

    江斯年希望他的江太太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讨厌任何一个人，可以肆意妄为，任行事……

    因为一切有他，他会帮她摆平所有的事，她只需要负责兴就好。

    空旷的房间只剩林星津跟江斯年。

    以前的她或许无法理解他的异样代表着什么，但现在她有江斯年了，对的事也变得格外起来。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江斯年一边轻柔地林星津的掌心，一边殷切地叮嘱她，就像是家里有小朋友上幼儿园，而为此碎了心的家。

    林星津一脸疑惑地看向江斯年，“看什么？”

    他不敢开说话，只是背对着林星津重重地了一。

    黎严的个很，可现在他弯垂着脊背，就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周萦绕着趋之不散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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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导。”林星津拂江斯年的手，从他怀里探脑袋，声叫住了黎严，“我妈妈生前说过，她这辈最对不起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

    “黎严导演，趁我现在还好说话，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林星津摇摇，侧脸蹭了蹭江斯年的掌心，“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黎导也可怜的。”

    江斯年鸷的神骤然落在黎严上，让他已经迈的脚步一顿。

    听到她这么说，江斯年不知怎的，想起了司嘉树之前给林星津取的外号——小圣母。

    江斯年既然敢现在她面前，就没想过还要瞒着她。

    刚门的时候，他分明看到林星津了拳。

    他心疼到不行。

    江斯年见林星津目光怔愣地望向门的方向，忍不住轻轻了她细的脸颊，“想什么呢？”

    他极其不喜这个称呼，也不希望林星津一个小圣母。

    但他只能站在原地承受来自江斯年的质疑，无法为自己辩驳一个字。

    他不光没资格，他还欠林星津一个郑重的歉。

    江斯年将林星津自己的怀里，伸手捂住她的耳朵，生怕她会从黎严中再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

    —

    她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

    “哦。”

    墙上斑驳的光影渐渐落到了江斯年上，在他脸上投一团明暗错的光痕，叫人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神，但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快要压抑不住的暴戾。

    当然，江斯年也不喜林星津将注意力放到无关要的人上。

    黎严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睛。

    林星津将两只手都伸到了江斯年前，然后乖乖摊开给他检查。

    因为江斯年说的确实都是事实。

    他突然打断了林星津的沉思：“给我看看。”

    片刻之后，他嗤笑一声，“黎导，你在我这里已经毫无信任可言，我甚至开始怀疑你的专业素养是否真的过关。”

    《沦陷》是一定要拍的，可《沦陷》的导演可以不是黎严。

    他缓缓低颅，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好几岁，“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手。”江斯年言简意赅地说。

    “江总。”黎严的声音有些晦涩，“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对她说句‘对不起’而已。”

    林星津觉得，黎严似乎是喜她母亲的。

    同时也越发衬得她掌心之中的红痕目惊心。

    林星津停滞了片刻，短短的几句话却像是要消耗掉她所有的力气，“还有一个人是你，她说她欠你一个女主角。所以不《沦陷》的女主角是谁，我都想请你好好拍完这电影，因为这是我妈妈的遗愿。”

    《沦陷》是他跟沈晨仅有的联系了，他穷尽毕生心血，也会把它拍好的。

    果然跟江斯年猜得一样，两个掌心都被掐红了，上面的痕迹清晰可见。

    黎严的脸猝然发白，底的青灰也越发明显。

凶林星津。

    林星津盯着他廓完的清隽侧脸，沉默了一会，终于问了她一早就想问的问题：“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公司有很多事要理吗？”

    起风了，窗外的树影晃动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