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稍稍打量了一会陆森，然后双手负在后，问：“若是老夫跪求你留在京城，你愿意吗，陆真人。”

    陆森笑了，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些讥讽：“男儿膝有黄金，没跪的时候，非常值钱。可一旦跪了，便只是两块普通的膝骨罢了。包知府，我一向很敬重你的为人，请你不要这让人看不起的事。”

    “若是一跪便能换你留京，我跪了又如何。”包拯很是失望地摇摇：“只是你铁石心罢了。”

    陆森面容一惊：“别，铁石心这词不到我上，先把朝堂上百官都砍完了，这才有可能得到我。”

    包拯皱眉，陆森这话，甚至比一年前那句‘羞于懦夫为伍’还要激些。

    “一年多了，你还是在气着撤职你监军的事？”包拯问。

    陆森轻轻咧开嘴，这他脸上的嘲讽已经非常明显了：“包知府，请不要装作你不懂原因的样。就算不方便说来，那不说就是了，何必自欺欺人。”

    包拯愣了好一会，以往都是他敢于直言不公，痛斥那些遮掩真相的官员。

    但现在，他却是扮演着以往自己鄙视的那人。

    莫名的，他就有讽刺的的觉在自己的心萦绕。

    好一会后，包拯才说：“好吧，既然如此，便把话说开吧。老夫希望你能回京，朝堂百官和官家离不开你的仙果，仙稻由朝廷行理，会更有容易泽被万民。”

    陆森听到这里，笑了：“百官离不开我的果，难其它人就离得开吗？给百官吃，和给百姓吃，有什么区别？”

    包拯皱眉，他说：“官员教化万民，他们健康，寿延年的话，可让更多的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哈！”陆森笑了起来：“然后就坑死十几万的士卒对不对？”

    包拯轻轻抬眉：“所以，陆真人你还是在意王平间事的过错没有罚的问题？那我可以作主……”

    “不是，包知府你完全没有明白我话里的重。”陆森摆手说：“我不是在意王介甫有没有被责罚这件事，而是北伐西夏这件事，从到尾，你们文官就没有一是对的。为了你们的那小心思，朝令夕改，先坑死了十几万士卒，并且在这过程中，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就没有把士卒的命，当作是人命。”

    “士卒保家卫国，乃理所当然……”

    陆森伸手挡住了包拯继续说去：“包知府，在我里，官员的命是命，士的命是命，百姓的命是命，而刺字丘八们的命，也是命！”

    “没有低。”

    第0154章 尽天浊恶

    此时庞梅儿还站在岸边，她看着陆森，满的崇拜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