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人应该明白的。”耶律国主双手意识握拳，他脸孔有些扭曲，但即使如此，还是在拼命微笑着：“除了皇后外，陆真人可自由朕的后。陆真人还可以与朕同坐大殿之上，无低之分。”

    开价开到这份上，足以说明他的诚意了。

    但同时也说明了此时耶律洪基心中的绝望，若不是到山穷尽之时，他何必给这样的条件。

    陆森还是摇：“世间的名利富贵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耶律洪基听到这里，忍不住怒吼：“既然世间的名利富贵与真人无关，那你为何定要与西夏，与我契丹为敌。大宋能给你的，我耶律氏也能给，甚至是双倍。”

    他真的很嫉妒，也很愤恨。

    凭什么陆森这样的仙人，要帮助宋廷，他老老实实在山老林里修炼不好吗？

    陆森却轻轻笑：“因为我生在中原。”

    耶律洪基咬牙切齿地问：“就如此简单？”

    “这还不够吗？”

    耶律洪基死死地看着陆森，睛中红丝在渐渐弥漫，好一会后，他整个人垮蹋来，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在他的里碎掉了。

    “为何偏偏是朕遇到如此这样的事。”耶律洪基捂着脸，声音中带着些哭腔：“朕不服啊，不服。”

    也难怪他不服。

    在陆森没有横空世前，契丹虽然在军力上不如北宋，可在气势上却是占主导位置的。

    北宋年年供岁币，契丹过得还算富足。

    但……陆森现后不久，岁币断了不说，现在边境中的家军，时不时就主动击了。

    虽然现在有所收敛，但耶律洪基明白，这只是家在坐山观虎斗，收渔人之利。

    等他和萧家分胜负，就必定是家军北上的时候。

    那时，便是契丹的灭国之日。

    看着一个国主如此表，无论是萧容容，还是赵宗实，都很惊讶，甚至有些动，仿佛看到了龙坠平原后的悲凄和哀鸣。

    有怅然。

    但陆森却没有这觉。

    因为很简单，陆森从来不觉得，大人就是脱离了普通人范畴的级生，从来没有这说法。

    即使再厉害的人，他的威望，他的耀形，都只是当时的地位，以及外‘附加’给他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