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叶淮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梁守熠，“姜小来市了，她坐火车，比我们早一天到达。”

    姜阮来了市，一天了，并没有主动联系梁守熠。

    她来绝不是为了送他，这自知之明梁守熠还是有的。

    梁守熠了，有知觉，这一路他都很想站起来，但跟着两个保姆，他忍着哪怕没人的时候，也绝对不暴。

    他：“我们在市停留几天吧。”

    既然要留来，丁叶淮又说：“贺期大也知姜小来市的消息，她想用非官方的手段请姜小回去，送去越南禁起来。”

    梁守熠笑的不行，“让她试，你找机会和姜小偶遇，看看她来市什么？”

    …

    姜阮有三年没来市了，这里是改革开放的试城市，发展变化很大。

    想要开发神草的产品，得找专业的技术员，姜阮找了几个日化工厂，用找工作的名义打听厂况。

    门卫室的大爷说：“我们厂都快发不工资了，哪有工作给你们外地人，上别的地儿找找吧。”

    姜阮还想打听，门卫大爷突然张起来，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劝：“老宋，你别跟厂碰了，都知你委屈，你老婆都不站你这，能怎么办啊？”

    人到中年的大男人蹲在路边哽咽，过了会抹掉泪走了。

    姜阮上前打听怎么回事，之前她来的时候，给了门卫一包烟，没帮上忙白得一包烟，门卫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告诉姜阮说：

    “那是我们厂里的技术员，老实的，研发什么都被别人抢走，到现在还是个技术员，他老婆和厂好上了，老宋闹到厂里，厂反而让老宋岗了。”

    “都没人的吗？”姜阮问。

    “大锅饭就这样，谁愿意为他得罪厂？”

    姜阮找门卫打听宋河的地址，老婆走了，两个孩觉得丢人，学也不上打工去了。

    棚屋昏暗，姜阮来的时候，老宋正拿着绳呆坐着。

    姜阮敲了敲门，好一会门才开，她说明来意，“宋大哥，你去厂里的时候，我恰好路过，听说你有技术，我准备聘请你帮我开发产品，你有兴趣吗？”

    宋河一个被生活打击到没有求生的人，麻木的摇，“你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