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淳瑛病了。

    凌飞一次见她这么憔悴。

    “三十七度九，你这里有药吗？”

    窝在沙发上的女人，将手里的资料扔在地上的文件堆里。

    她本来没发烧，打算看完这些东西再休息，谁知在这坐了没半天就开始浑发冷，温攀升。

    凌飞陆淳瑛的描述找到药箱里的退烧药，见说明书上写着不能空腹服用，回问：“你想吃什么？”

    “你去冰箱看。”女人扶额，“会什么什么。”

    冰箱被拉开，里面除了果酸，只有一蔬菜和。

    凌飞叹了气，庆幸自己来的路上买了些，能勉凑两菜一汤。

    他不常饭，仅会的几招牌菜都是中学时期在家瞎琢磨的，属于味还行卖相极差的那一类。

    等菜上桌，味挑惯了的陆淳瑛看了盘里的家常菜，有气无力：“谢谢。但这能吃吗？”

    “能。”凌飞不跟病人计较，将碗筷摆在女人面前。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那正好。”

    “嗯？”

    “过来喂我。”

    陆淳瑛右手托着，面上有烧的红，神介于清醒与迷离之间。

    凌飞嘴上不吭声，却诚实地迈步过去坐到她边，给她盛汤。

    喝了几，女人觉得距离不够近，侧靠着椅背也不舒服，脆把够汤匙的力气在起上。

    她绕过凌飞的手，坐在他大上，两条胳膊挂上男人的肩膀。

    “这样舒服。”

    凌飞没辙，耐心听她指挥，一会给她凉汤，一会给她夹菜，期间嘴还要承受她没轻没重地啃咬。

    等这顿饭终于吃得差不多了，他还要收拾桌上狼藉。

    只是陆淳瑛不撒手。

    “等一，”凌飞推她的肩，没用力，“我洗个碗。”

    “五分钟。”

    “嗯。”

    陆淳瑛耷着拖鞋离开，了卫生间刷牙。

    再来时，凌飞正低灶台。

    这个屋不怎么开火，所以他只用清理今天才现的污渍。

    陆淳瑛站在卧室门，看着他仔细打扫，心冒一丝疑惑：

    他为什么能到这么平静。

    噢不，是纯净。

    如果自己或是其他人遇上和他一样的遭遇，可能早就走上歪路报复社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