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丽嫔已经被皇后娘娘罚过一次了，还是没记啊？”

    “算什么罚？皇后娘娘刚关的禁闭，这不是上就被皇上放来了？”

    第二日云姝给太后请安时，上方的平久久未响起。

    “抱歉各位，我来得晚了一些。”盈盈笑着的女人，说这话时完全没有歉意，只有不加掩饰的炫耀，“毕竟夜里要伺候皇上，实在是累了。皇上谅臣妾，让臣妾多睡一会儿再来。”

    云姝一边听着各个小团之间的冷嘲讽、枪剑，一边端起旁边的茶。

    等云姝回到凤仪时，请安的妃们都已经到了。

    想到另一个被培养得完无缺的侄女，她心里又是一阵恼：“你但凡学一学你的善解人意、温柔大方，也不至于与皇帝的关系如此僵。整日冷着脸，哪个男人会喜？”

    然而，没人作声，大家都等着云姝来开。

    赵嬷嬷看了一云姝后，厉声指责：“丽嫔娘娘，皇后娘娘在此，哪能这般没有规矩？”

    一句话，说得大家脸都变了变。

    柔柔的一片声音，混着各香气往云姝的鼻里钻，她如今什么都习惯了，唯有这个味，这么多年也没习惯。

    她们那个在上、仿佛永远对她们不屑一顾的皇后娘娘，该如何自呢？

    “这不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里吗？”

    她自己走去了上座坐。

    肚带来的意，稍稍缓解了腹的疼痛。

    皇上在凤仪与皇后不而散，留宿丽嫔那里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

    她穿得鲜艳而张扬，一金银珠钗，若是让旁人这样穿，定是要俗的，但丽嫔年轻，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似乎穿什么都是惹人怜的。

    屋里没有外人，这是太后给她留的颜面。她对云姝再不满，也不能丢了云家的脸，不能丢了皇后的威严。

    每天早上的例行请安便开始了。云姝的话少，大多时候是嫔妃们在说。前朝与后息息相关，前边有多少派党，这后边便也不会少。

    “参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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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皇后太淡了，遇着了委屈不会说，对皇上的心意更是表现不来，不会撒，不会告状，这可如何是好。顺德心里着急。

    无论是谁，只要姓云便可。

    云姝也不辩解，垂眸认错：“臣妾知错。”

    但她低着，没吭一声。

    即使确实不舒服，她也不喜有人近。

    但旁人也只能听到她一声冷淡的“起来吧。”

    也有人，在看云姝的闹。

    一开始是云姝的，如今是她。

    太后是云姝的姑母，这也是杨珩昨日没有直接兴师问罪的原因。

    “你嫁给皇上也五年了，这肚，还不打算有动静吗？”太后终于声了，她说得很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对了，怎么不见丽嫔呢？”

    当年云太后膝只有一女，选择了无依无靠的杨珩扶持，心照不宣的条件是后位必须是云家的。

    只是怀哪里是一个人的事。

    说曹曹到，丽嫔便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这场训诫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先皇防云家防得厉害，她能斗赢了先皇，斗赢了一众皇，将杨珩扶持了上去，自是有手段的。

    太后眉蹙起。她这个侄女，向来如此，不会辩解，不会诉苦，仿佛一个没有的木偶。

    大家东一嘴西一嘴，没人是兴的。在获得皇上的这上面，连党派之争都要靠后了。

    云姝想起了杨珩说的“天真烂漫”。

    赵嬷嬷知她今日在太后里跪得久，怕她走不利索，有心想扶着她，却被云姝不着痕迹躲过去了。

    若是云荼还在……

    突然有人将话题扯到了丽嫔，一时间方才还在斗嘴的人，都同仇敌忾起来了。

    连她看着都喜不起来，如何让杨珩喜？

    听到，云姝里又一瞬间的波动，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倒也不假。

    如今已经秋，她上正来着月事，地上的凉气仿佛在一往里钻，腹有些疼痛，腰更是酸得厉害。

在世时，便对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