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我一直有个喜的人吗？”她的这话，让云荼愣了一抬，云姝继续说着，“就是杨珩。云荼，我喜杨珩，从十二岁那年，他把我救来开始。因为喜你的未婚夫，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你。”

    云荼半天回不了神：“你……我以为，我还以为……”她像是不太相信，“我还以为，你喜的是阿旭。”

    云姝完全不知这个结论是从哪里来的。却听云荼又问：“你是因为最近跟他闹别扭，在生他的气才这样说吗？”

    她还是不信。

    “生气是在失望的前提的，”云姝认真地解释，“我从不会跟唐旭生气，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她说得太认真，里没有半作假，云荼终于信了。怕云姝误会，急急忙忙开，“没什么对不起的，姝姝。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至少，至少也希望你能幸福一。”

    幸福？那东西云姝早就没想过了，看着心安了不少的云荼，她继续沉默。

    却不想刚从房间来，一个手突然拉住她。云姝甚至没来得及喊声，就被来人狠狠在墙上。

    映帘的，是唐旭愤怒的脸。

    少年已经得很了，可以将她轻易地圈住。

    云荼病重，他日日都会来探望，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此刻的表，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放在云姝耳边的手握着，睛通红，绷的像是在忍耐什么。

    “你喜杨珩？”

    看来是听到了，云姝没有作声。

    这默认的态度似乎刺激得唐旭睛愈加通红。

    “云姝，你真恶心。”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着，“他是云荼的，你怎么能喜他？你是不是就盼着云荼死了可以取代她？”

    “你真恶毒！”

    面前的人，就像是在搜刮肚地想着所有不好的词来骂她。骂到最后，那愤怒听起来，更像是委屈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你……我对你……”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因为痛苦而扭曲着。若不是因为那张脸太过好看，应该称得上是面目可怖了。

    两人离得很近，云姝甚至能觉到他细微的颤抖。她第一次见着唐旭绪的失控，前这个人像是一张绷着的弓，再一或者松一，都会崩坏。

    是因为以为自己在觊觎杨珩吗？觊觎云荼的东西，所以这般愤怒？

    云姝继续沉默不语。她也没有同唐旭解释的必要。

    记忆的最后，是唐旭近乎落荒而逃的影。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云荼死了，唐旭随军征，自己也嫁给了杨珩。

    关于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突然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云姝无意去探究，也没有把云太后的话放在心里。

    他有些奇怪，云姝心想着，若是替，现在该有了个更合适的才是。若说是因为自己是云荼的妹妹，以往也没见他因为这个份给过自己好脸。着实费解。

    “今日是太后邀臣前来的。”

    “本知晓。”

    “这几日，将军府的拜帖很多。”

    “唐将军如今风光无限，真是可喜可贺。”

    “皇后娘娘不想听听臣的选择吗？”

    云姝：“……”

    他们是能说这个的关系吗？说实话，她并不想知，可不等她拒绝，唐旭的一句话就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