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来就上年纪了，估计丁秀那天把老爷气坏了，反正去了医院况一直不好，这不说没就没了……”

    她告诉陆曼曼今天发生的事，“他送医院两个儿也没回来，这突然没了，今天都回来了，然后两兄弟跟丁秀合起伙来说李知芳在医院没伺候好老爷，反正把老爷的去世算到了李知芳上，今天大闹一场直接把李知芳赶去了，不让她回去了……不过怎么说，老爷没了，房迟早要被收回，就是他们不赶，李知芳在院里也待不，可他们也太可恶了，赶去就赶去吧，都不肯让她参加老爷的葬礼，更别说家里东西，那是什么都不让她带走……”

    陆曼曼找了件外披上，去找李知芳。

    院里着一颗橘树，快要成熟的橘个一堆藏在枝叶之间，李知芳微微抬着，沉默地凝视着那里。

    见陆曼曼来，她睛亮了亮，“知你忙房的事，还以为你不在家。”

    陆曼曼开门见山，“你现在什么打算？”

    陆曼曼跟李知芳来往，慢慢也知了发生在她上的事，她当初上的是工农兵大学，毕业后也很顺利到军区总院，结果没想到过几年政策一变，加上正规大学生毕业，工农兵大学来的人份就变得尴尬起来，不说来自病人的那些非议和排斥，李知芳连独自看病人开病例的权利都没有了，这对于一个医疗行业的人来说打击可想而知，雪上加霜她意外得知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来的丈夫上一名年轻的学生，背着她跟那个学生打得火。

    李知芳事业双双受挫，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恰好就遇到了丁秀的父亲，丁秀的父亲虽然年龄大，但是不仅对她包容护，还在事业上给与了她帮助……

    总之李知芳就那么嫁给了老爷，当时的心境就是图一个安稳宁静。

    但偏偏事与愿违，老爷的女们……

    李知芳今天过来找陆曼曼，并不是向她诉苦，是向她别的。

    听到陆曼曼那么问，她，“医院我不打算待去了。”

    陆曼曼明白，不说她被老爷女们赶来后又会经受怎样的非议和排斥，就说没有老爷保驾护航，她在医院的工作大概率又回到从前，坐着冷板凳，连给病人开药方的资格都没有。

    陆曼曼支持她的选择，问，“有去吗？”

    李知芳有一瞬间的犹豫，“我隔市有个姑妈，可能去投奔她，看看那边医院……”

    陆曼曼给她主意，“去南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