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屋学习，直到院中阵阵慌的脚步声打断思路，这才听见画屏采桃二人呼喊她的声音。

    宋絮清放书籍，推开门，“在这儿呢。”

    画屏和采桃听到她的声音后匆忙跑来，画屏上手了她上的外衣，“小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婢。”

    “醒来没多久，闲着无事就来背背书。”宋絮清迎着朝伸了个懒腰，心愉悦地卷起书籍，“走吧，爹娘应该要明日夜里才能到，我们洗漱用膳后就直接门。”

    昨日她归家时，宋祎和徐氏已经接了帖去了，玉阁落锁时都未曾回来，后来才得知二人是了远门，要在那边过上两夜才回来。

    清晨的安街并不似夜间那般拥挤，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影不过数人，天音阁忙碌的小厮丫鬟人数都比街上要多上些许。

    掌柜正在柜台算账，听到门有声响，抬眸看到是宋絮清时忙放算盘迎上去，“宋姑娘，您来了。”

    宋絮清颔颔首，摊开掌心那张字条，“我找裴公。”

    “公有吩咐过，姑娘来后直接上楼等他就行。”掌柜扫了她手心的字条并未接过，顿了顿，：“只是您的丫鬟，怕是不能带去。”

    “这不行！”采桃心中有些慌，怎可让自家小一人前往。

    “无事，我自己也行。”宋絮清递给她个神，对掌柜：“还要麻烦掌柜照顾好我的丫鬟。”

    “这是自然。”掌柜笑着弯了弯，掌心指向南边，“姑娘请上层。”

    宋絮清抬眸望了须臾，稍稍叹了气，认命般地往上走。

    本以为上来后还要四寻厢房，却未曾想到层南边仅有一间厢房，占据了大半个天音阁。

    宋絮清看向门扉，从她这个位置望去恰好可以看见厢房的窗，光透过窗洋洋洒落来，看得人心很好。

    “不来吗？”

    忽而响起的声音惊得宋絮清浑一颤，这才发现有影落在地上，“殿何时到的？”

    裴牧曜姿态随地将茶杯挪过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坐。”

    宋絮清合上门，走到茶杯所在的位置上坐。

    裴牧曜的眸随着她的影而动，直到亲看到她才确定，梦中的那人并不是这个年岁的宋絮清。

    那日了梦后他曾去寻过寂空主持解梦，可当主持听闻他所梦后神骤然变得不对劲，说什么都不愿去解这个梦，只是告诉他梦境有真有虚，只看梦者是否相信，若信则是因果循环之意，若不信那便是凭空遐想罢了。

    彼时的裴牧曜是不信的，可这半个月来他接连不断地梦，且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