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曜也没有命她收，不不慢地解释：“只是正好有人呈来，想起那晚的兔，就给你送去了。”

    玉石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可若要说贵重，这块玉石倒也担得上，毕竟也算是了他小几日的时间雕刻的。

    “他来了？”宋絮清边问边打开锦盒。

    “这个东西过于贵重了。”

言语间拘谨了些许，直言：“绣娘手艺虽好，但是少了风味。”

    若是想游，别说是踏宴，就连踏夏宴踏冬宴都能整来。

    “什么踏宴？”路过的十皇停脚步，仰首看着烈垂落的天，“这都已经临近夏日，怎的还有踏宴。”

    宋絮清怔愣片刻，问：“他在哪？”

    垂眸凝着锦盒，宋絮清无奈地笑了笑，转往回走。

    宋絮清垂眸凝着手中的玉石，余温透过掌心的肌肤传递至心间，无功不受禄，“我去去就回。”

    顿了顿，又：“你若是不喜，随手赏给别人就是了。”

    裴牧曜并没有接过锦盒，沉着嗓：“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不过宋絮清急倒是忘了，这虽不是她初次来国监，然而是次来尚书堂，对此并不熟悉，走了约莫一刻钟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画屏和采桃瞧见了自家小的影，止住了声走到她侧。

    两个丫鬟自幼伺候在侧，宋絮清稍稍瞥了就知她们有事需要同自己说，寻了个理由便往里走，恰好陶怀夕的丫鬟们也已经准备好洗漱的浴桶，后就去了。

    锦盒中摆放着一块玉石，玉石被雕刻成兔的形态，神态同那晚中的兔尤为相似。

    宋絮清细细地打量着周遭的草树木，这条路适才似乎来过。

    谁知转的刹那，蓦然撞上裴牧曜清冷邃的眸光，看到她时似乎也有疑惑。

    直到陶怀夕走舍院后，宋絮清才敛回目光，问：“何事。”

    裴徽澜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顾傍晚还有音律课业，不停蹄地往赶。

    采桃从袖中掏锦盒，双手捧着递到她跟前，“适才我们来时，恰好撞见了三殿，殿命婢将这锦盒送到您手中。”

    她离开尚书堂后，宋絮清和陶怀夕也就没有理由再在尚书堂待着，起往供她们歇息的舍院去，供她们二人居住的舍院并不小，回去时丫鬟们也都已经在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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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将玉石放锦盒中，揣好后径直去凝玉阁。

    她眸中溢些许拘谨，裴牧曜借着夕余晖瞥了锦盒。

    “去去去，你个人小鬼大的小少爷。”裴徽澜拍拍他的脑袋，“你哪懂姑娘家家的小心思。”

    凝玉阁坐落在尚书堂斜后方，是供太傅和教习先生歇息之。

    玉阁所用的每一件品皆是珍品，宋絮清初初看到这块玉石的成就知它极其难得，更别提雕刻后的纹路，就差没将‘贵重’二字刻在上边。

    采桃：“婢瞧殿应该是往凝玉阁的方向去了。”

    “那你应该会喜。”云光大大咧咧地说，松开揽着宋絮清腰的手，：“听说三日后就是踏宴，我昨日打听了，踏宴前绣娘会放一批团扇，我们到时可以去看看。”

    她迷路了。

    四目相对之间，宋絮清先开了。

    不过此踏宴并非京姑娘家筹谋的，而是国监与昭司共同策划的日宴会，供学们外散心用的，只是由于尚书堂特殊，并不在策划的名录之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