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再走上百米就能看到王府大门，“姑娘，我们要不走正门？”

    “想过。”宋絮清仰看了漆黑的，“但我总觉得我所求之事有儿过分，若是不稍稍表现诚意来，怕是不好谈。”

    这回爬墙可不似上次是无奈之举，只能说是表现那么诚意。

    裴牧曜贵为皇，别说是金银珠宝，就是奇珍异宝他若想要，定都是什么都不缺的，而宋絮清自认此刻只是个俗人。

    俗人当除了金银珠宝是什么都给不的，她又肖想着和他定亲，这份怕是日后才能还，但她也不能空手而来。

    是以，只能是表现幼稚蠢笨而又微不足的诚意。

    但是这些话宋絮清是不能和茗玥说的，反握住她的手安抚：“是我一人的想法，我会和王爷解释的，不会连累你。”

    茗玥也未松开她的手，直到余光瞥见垂挂在街尽的灯笼亮起，她才抿：“姑娘小心脚，莫要踩空了。”

    宋絮清颔颔首，“你大可安心，我爬过。”

    “……？”茗玥莫名地听了骄傲之意。

    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爬了两三层阶梯后宋絮清心中就有些发怵，要知上一次还是几个月前，那次后她再也没有爬过了。

    “王府的墙比南涧寺要矮上些许。”

    宋絮清嘴里念念有词，以此来安抚着自己绷的心，颤颤巍巍地往上爬，直到握住云梯层把手的时候，她吁了悠的气，缓了片刻之后又开始向上走。

    好不容易爬到坐稳，她垂眸准备唤茗玥上来时就瞧见站于墙之的裴牧曜，他冷着张脸，寂寥夜衬托，活像前来索命的阎王。

    宋絮清：“……”

    倏时觉得，此事还需从计议。

    正当她转之际，活面阎王：“来，我答应你。”

    宋絮清退缩的眸噌得一亮，侧过去直勾勾地看着那活面阎王，就连他嗓音中的清冽冷淡之意都抛到脑后去了。

    她耐住心中的激动，眨着眸问：“你知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澄澈的双眸在夜恰如闪烁繁星，裴牧曜想起前世最后见她时，纤瘦的她倒在血泊之中，这双闪闪发光的眸黯淡无光，穿过她的剑沾染着她的血，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上。

    猩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裴牧曜伸手，“我知。”

    宋絮清欣喜地扬起。

    但她若是细看，就会看到裴牧曜颤抖的指尖，在她倏地爬云梯时他瞳孔狠狠地震了，伸的手意识地往前一抓，抓了个空。

    祈安和泽川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一声。

    裴牧曜昨夜睡后，半夜发起了迟迟微醒，白日中石太医和刘太医匆匆赶来，喂了好几副药去都没见人醒来，但好在也渐渐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