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意间带到的，可若是无意间到都能留刺的痕迹，背呢……

    宋絮清呼一滞，不敢想象。

    他前天夜里搭错了，是因为她来和他议亲，所以才此策吗？

    自己何德何能，得以他如此对待？

    宋絮清垂眸怔怔地凝着沉在茶盏方的茶渣，心底渐渐涌上别味的异样，酸酸的涩涩的，就好似被人拽住了心，狠狠地往上拉扯。

    见状，祈安担忧地看向傅砚霁，又觉得这话是不是重了。

    傅砚霁挑眉，他可什么重话都没说，不过是讲了实话罢了。

    不过余光瞥见裴牧曜走来时，他还是默默地放了手中的宝镊，整了整衣裳摆往他的反方向离开。

    祈安眸光诧异地随着他的影移动，又落在宋絮清沉的嘴角上，了几次，小声提醒：“宋姑娘，王爷来了。”

    宋絮清抬眸，清澈的眸中满是茫然无措，环视了四周才看到迈步不疾不徐走来的裴牧曜。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似乎都能看清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可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宋絮清从未听人提起过裴牧曜是个温沐之人。

    都只言三殿看似容易接近，可稍稍靠近几步就会发现，他就像夜倒影在池中的月，皎洁地让人心神愉悦想要靠近，可靠近后就会发现不过是镜月之景，指尖碰到面的刹那，月便会消失无影。

    宋絮清实在无法想象得到，裴牧曜跪在大殿中的表，也不知鞭在他上时，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裴牧曜迈步走近，对上她沉沉的眸，一次见她眸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他挑了挑眉坐，扫了话都没说就离去的傅砚霁，“今日不是国监开课的时日，你怎么跑来了。”

    宋絮清没有回答他的话，少顷之间她倏地站起，指尖环住裴牧曜的右手，另一只手疾手快地将袖摆往上一拉，青紫不一的鞭痕刺她的帘，刺得她都忘记了呼。

    手臂的鞭痕要比手背上的要重上几分，就连痕迹也比手背上的要宽上些许，足以见得那鞭得有多么大。

    宋絮清抬起的指尖轻颤着，不敢落在伤上，生怕刺到了他。

    裴牧曜没想到她会来上这么一，直到一滴清泪砸在他手臂上时，他眸了，拉袖，“鞭痕看着吓人而已，早已经好了。”

    宋絮清前满是雾气，哑着声：“抱歉，我不知——”

    “是我自己的想法，和你无关。”裴牧曜接过泽川递来的帕，微微靠近些许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去盈睫的泪珠，“我知用什么样的方式最有效，与其弯弯绕绕不得解，都不这简单暴的方式行之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