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久久没有听到回话，垂在侧的指尖绞了绞手帕，就听到丫鬟稍微单薄的语调，言语中满是不解的语气。

    “王妃前来陉州自是会有人为王妃筹谋去，凝香院的名早已传京中，夫人这么问，想来应该是不知凝香院在京中的名气。”

    贺夫人神微凛，倏时听这个丫鬟言语中的敲打之意，这是在责怪她多嘴手王妃之事，她抿了抿，笑：“原是如此，臣妇多年未京，倒是忘了现京中的光景，没想到凝香院的名竟然传京中去了。”

    宋絮清扫了茗玥，冲她挑了挑眉，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夫人不知也是有可能的。”

    谈笑间，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凝香院。

    望着凝香院往来的影，已然有不少姑娘家在挑选着心仪的香料，各式各样的香味混在一起，还未走近就能闻到清盈的香气，顺着微风鼻中。

    凝香院掌柜的自然是认识贺夫人的，一瞧见贺夫人连忙小跑过来，眸掠了走在前的宋絮清，：“夫人，小，冯娘今日外选香不再阁中，您看是寻谁来替您掌香合适？”

    贺夫人沉了须臾，问宋絮清：“王……”

    “谁都可。”宋絮清不疾不徐地打断了她的话，并不想在外透了份，“我初次来此，夫人寻人掌香就行。”

    贺夫人止住嘴，明白了她的意思，换了个称呼：“如此，便寻顾娘来未裴夫人掌香。”

    掌柜的也是个尖的，一言一语间瞬间明白了宋絮清的尊位，忙不迭地走上前迎路：“裴夫人，您这边请。”

    顾娘的隔间在二楼，二楼和楼不同，来往之人并不算多，是以也不拥挤。

    掌柜的走到尽后，叩手敲了敲门扉，：“顾娘，有客。”

    说着推开门，侧让路给到她们。

    宋絮清站在门，视线扫过隔间中的装饰，偌大的多宝格上摆满了颜各异的，阁中的娘正踮脚取着上方的，多宝格一侧的窗棂倒是能够瞧见外间的光景。

    这儿的倒是新奇，是用琉璃瓶装的，五颜六的甚是好看。

    顾娘将淡粉的瓶取，回望着来人，她指了指桌前的位置，：“夫人小请坐。”

    她带着面纱，只一双致的桃眸，桃眸中带笑意之时尤为亮好看。

    茗玥上前拉开椅，宋絮清轻拂着纱裙缓缓落座。

    顾娘自然是认识贺家夫人小的，但还是第一次见落座的女，她上带着桂的香味，：“姑娘喜桂香？”

    宋絮清微微颔首，“喜淡淡的香味，不喜烈的刺鼻香。”

    顾娘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随手取过几个瓷瓶，分别滴了一滴在不同的巾帕之中，“姑娘可以闻闻这几香味，若是觉得不错，我再为姑娘调香。”

    宋絮清闻了闻，又递给了茗玥。

    她今日行意不在此，只要是不刺鼻的香气，都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