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再一次庆幸，他现在的决定是正确的。

    曲筝怔住，一瞬间震惊、失落、不解、无奈各绪涌上心。

的那小怨念抛之脑后，转，看着他的睛，“公爷请讲。”

    模模糊糊的记忆中，谢衍好像睡得也不踏实，一向睡姿很好的他，动来动去的

    “我觉得”曲筝凝眉思索了会，突然有话要问，一抬，顺着谢衍黑漆漆的目光看到自己在外面的双脚，慌忙拿毯盖上。

    她一双目圆睁，半天都说不话来，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细白的脸上，闪着柔柔的光。

    谢衍嘴角忍不住向上一提，和他想的一样，她果然聪颖又理，方才明显还在为温泉的事怏怏不快，此刻大约觉察他要说正事，已经换上了一副不计前嫌的表。

    谢衍这才发现自己的走神，默默清了一嗓，一本正经，“你继续说。”

    他从来都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同理心。

    中涌起一燥意，血又跟着沸腾。

    上一世没机会，这一世一定不能再让他误会曲家，毕竟他是皇帝最信任的臣。

    曲筝听谢衍是在敷衍她，毕竟他和父亲之间没有一丝信任，否则上一世他也不会直接将父亲抓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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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认认真真解释，“陛当时开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父亲说京中云谲波诡，权利大于一切，他在江南自由的经商环境待惯了，不会攀附权贵那一，故而宁愿把生意拓展到海上，也不愿意在京城发展。”

    其实，冷静来稍微思考后，他就相信曲筝和顺安帝中谋论没一关系，对于曲老爷，他不敢保证，他一向善查人心，对这个岳父，却一也看不清。

    谢衍目光沉了沉，漫不经心，“听说岳父的生意遍布四海，商人追求利益，既然陛开了优厚的条件，岳父为何不答应？”

    他这么一说，曲筝才想起，“我和父亲第一次京就是受陛邀请，还开很优惠的条件让父亲在京城生意，只是当时父亲没答应，原来那时曲家就了陛的中。”

    谢衍视线投向漆黑的夜幕，脑中浮现母亲的音容笑貌，声音不觉带了一丝戾，“控制不住的，他会亲手毁掉。”

    谢衍略一，“听起来很有理。”

    不要的那么明显，或许就不会引起顺安帝的注意。

    而这一世，若真有一天谢衍和父亲再一次对峙，况不知会不会好一。

    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这般手足无措的表，谢衍心里也跟着涌起一酸酸涨涨的觉。

    她叹一气，闷闷，“早知就让三叔公留来慢慢卖曲家置业了。”

    曲筝前一黑，她以为自己重生，让父亲远离京城是非，就能保住曲家，却不知树大招风，曲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当权者的里。

    曲筝昨日提心吊胆了半夜，脑很，一会想如何跟顺安帝提和离的事，一会又想回京跟父亲商议曲家接来该怎么走，折腾很晚才睡实。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随一问，但是曲筝听来，他也不信任曲家和父亲，如果再结合白日的行为，他可能连她都不信任。

    于是，他把为什么没有把和离书给顺安帝的原因和盘托，包括顺安帝对曲家的怀疑。

    谢衍，“你不必自责，陛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盯着曲家，只要你们离开上京，早晚都得引起他的警觉。”

    或许还是介意汤池发生的事，她寝衣之外又穿了一件袍，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唯独忘了那双褪去绫挖的小脚，还在外着，两排脚趾粉乎乎的，令人很难不想到里那一酥红。

    曲筝把脚趾又往毯里缩了缩，才，“如果陛知我们和离，会怎样对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