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叹了气，公爷自从公主去世后，自我封闭十年，本不会表达。

    后来，他试着改变，虽然笨拙、虽然缓慢，但至少有步。

    如今，反倒是面前这位曲大小开始封闭自我，不肯相信公爷为她了这一切。

    吴常替公爷发愁，很想使劲帮他，“陆秋云被赶回去，自然不止这一件事，公爷还发现她不仅倒了石大夫的药，还到散播言，说曲家是商，甚至还钱找了一群散汉准备去曲家酒楼闹事。”

    曲筝心里一咯噔，迟疑，“那些言和散汉”吴常回答的脆，“公爷都提前替您解决了。”

    曲筝愣了好大一会神。

    韶华书院。

    北先生在炕桌摆了凉碟小菜，一壶酒，两个酒盏，呵呵笑了两声，“不过几个月没见，你的变化可真大，都能陪为师喝两杯了。”

    谢衍斟酒，先敬了老师一杯。

    凉，结一，落腹中，火辣辣的烧起来。

    他凤目半阖，尾一潋滟波光，“以前认为的那些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原来变起来不过是一念之间。”

    北先生掀起觑他一，拿过酒壶继续倒酒，“你是指兵书？”

    谢衍垂眸，“是，也不全是。”

    北先生一生育人无数，得一个真理：当一棵铁树开始说一些似是而非，让人脑发昏的话，就证明他要开了。

    他问他，“那兵书呢，真的不修了？”

    谢衍，“我修兵书，并不是为了兴复王师，也不是稳定朝堂，我只是不想让母亲觉得，先祖皇帝的兵书到她手里后没传去。但母亲一向光明磊落，嫉恶如仇，一本沾满诡计和欺骗的兵书，她一定看不上。”

    北先生知，一个人若打定主意一件事，必然能给自己找很多的理由，他端起酒杯同谢衍碰了一，意味，“你啊，什么时候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心，就不用来找老夫喝闷酒了。”

    谢衍端酒的手一僵，抬眸看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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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认◎寅时,谢衍从黑暗中醒来，有儿疼，昨夜在老师家里贪喝了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