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颂却越过篮板，瞥见了楼上的林落烟。

    想起庆大论坛还有好几个群里的聊天，说季淮颂在追她。屈炀哎呀了一声：“本来我这就是打着给淮哥庆功的名号组的局啊，总不能他本人不在场吧，那多不好？”

    “打多没意思啊。”旁边有人看闹不嫌事大，“我看今晚的特供是b-52轰炸机，要不输了喝那个？”

    在人声鼎沸的球场盯着她的镜，还这样笑。

    像极了某暗号。

    星期六酒吧是屈炀考完的那个夏天图新鲜，闹着玩儿开的，结果后来太受迎，在庆岭开了几家连锁，然后被他爸收购了。

    等她俩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

    林落烟没应。

    -

    在林落烟和齐霏来之前，她就已经来了，但季淮颂的态度很明显，对她丝毫不在意。

    屈炀张罗着组局，了育馆就提了这事儿。林落烟和齐霏晚上没别的事，而且很久没有组局玩儿过了。之前外公寿宴的时候还说想聚会，于是果断答应了。

    死死盯着坐在麻将桌前的人，薛书仪咬着，底沉一片。

    别人叫这称呼，那是甜甜腻腻。林落烟每次这么叫他，总会带儿咬牙切齿的警告，他觉自己已经被掐着脖，命不久矣了。

    就算是球场，也是他游刃有余的地儿。

    莫名松了一气，林落烟随意一瞥，透过取景，撞上季淮颂的视线。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屈家就他这个独苗，横竖都是他的。

    林落烟和齐霏回宿舍换衣服，屈炀先去了“星期六”酒吧总店。

    安静屏息的看台立又呼起来。

    只有他们彼此才明了的暗号。

    林落烟不置可否。

    沙发那边，薛书仪挨着季淮颂坐着，又碍于他两分钟前给的警告，不敢太越界。

    这么大的沙发，不够她坐，非要往他这边挤。

    林落烟和对面的齐霏对视一，心照不宣。

    自从上次篮球场，她明确觉到，他追林落烟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板上钉钉。听说屈炀今晚组了局，她立就过来了。

    “你有病啊？那玩意儿四十度。”屈炀说，“直接给哥们儿趴。”

    球传给了季淮颂，他避开于未的截断，转越人，投第二次。篮球“嘭”的一声撞到篮板，一群人挤在球框，仰盯着，随时准备截球。

    说完就在她对面的位置坐。

    有几张生的面孔，也有特别熟悉的。

    季淮颂不会打麻将，在林落烟他们四个人落座开始码牌的时候，他才起过去。

    篮球落商学院手里，球员朝这边的球框奔跑，林落烟立举起相机，盯着取景。

    这声宝贝给屈炀听得一阵冷汗。

    她刚往他边挪了些，就听到他说——“这么大的沙发，不够你坐？”

    从林落烟边走过，齐霏小声说了句：“看样你今晚可能要遇到那么一麻烦了。”

    结果没想到，林落烟也现在了这里。

    突然，篮球在绕着球框转第三圈的时候，转到一半，从球框中掉落。

    掉落的篮球落法学院手里，商学院迅速回防。季淮颂盯着她的镜，扬笑着，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才转加新一。

    他来才好呢。

    注意力原本在球上，林落烟透过取景盯着在球框绕圈的篮球，没来由的被现场的张气氛带动，也跟着张了起来。

    商学院以两分的微弱优势，赢了这场球赛。看台的观众意犹未尽，讨论着球场上的人，季淮颂和于未的名字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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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炀也没纠结这个，因为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被麻将桌前的人给引了，他走过去，跟赶小崽似的：“不是，你们几个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吧，坐这儿嘛呢？给大小腾座儿。”

    目标明确，径直走到林落烟后。

    林落烟敛眸，低看相机里的预览图。

    目光从他和薛书仪上扫过，林落烟靠在屈炀旁边，小声：“你可真会组局啊宝贝。”

    季淮颂靠在沙发上，一条搭在另一条上，神懒倦，直勾勾地看着她。

    黑金的亚力克材质麻将在桌上碰撞，发清脆的声音。

    屈炀没反应过来，皱眉觉得奇怪：“那你说的是谁？”

    林落烟瞥了他一：“我说的不是季淮颂。”

死死地。

    这颗球到底不球框。

    他在盯她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