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齐霏说陪大小去报警了。”向砚南想起来，“既然这事儿是薛书仪的，那报警是不是……”

    他没把话说完，放缓声音观察着季淮颂的反应，然而他没有任何波动。

    季淮颂打着方向盘：“有问题？”

    报警，有问题？

    向砚南一噎：“……没问题。”

    过了几秒。

    “我有好奇啊，纯好奇。”他调整了坐姿，“这事要是角互换，林落烟给薛书仪造这谣，你会站薛书仪吗？”

    季淮颂瞥他一：“你脑有病？”

    向砚南：“……”

    他好像是脑有病，不然怎么问这在他雷区蹦迪的事，看得来，虽然不在乎，但怎么说也是他季淮颂的女朋友。

    这事，他要是不面维护，不是人。

    但这没有名分的前暧昧对象，和正儿八经的现任女友，确实有狗血。

    被骂了，向砚南就熄火了。

    没想到季淮颂接来的语气平稳，却有将林落烟圈在自己的领地之的意思。

    “林落烟不是刻板印象里的好人，但不坏。”他说，“说儿不好听的，她这个人极致己，你不去招她，她本不会多看你一。费心思造谣？你太看得起她了。”

    向砚南有摸不清现在的季淮颂对林落烟，以及对这段见起意、一时兴起的恋的态度了。他轻哼一声：“你倒是了解她。”

    季淮颂挑眉：“不然你了解？”

    “……”他不了解。

    他他妈不只是不了解林落烟，连旁边坐着的这位爷都有不认识了！

    -

    城南酒吧。

    季淮颂和向砚南到的时候，太已经有要落山的迹象。

    薛书仪和朋友在走廊的包厢里，聚会喝酒，耀武扬威地捧着手机看闹，说林落烟这完了。

    包厢的门是被一带风的力推开的。

    嘴角的笑还挂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就被绕到沙发后面的人拽住了衣服后领。

    季淮颂另一只手懒散地搭着沙发背，略微俯，颔首问她：“得意？”

    他的视角能看清她的手机界面，是庆大的论坛。

    帖面乌烟瘴气，躲在背后的人坐收渔利。

    旁边的人这才看清局面，大气都不敢。

    角落有人虽然瑟缩，但还是忍不住帮薛书仪说话：“季淮颂，你没事儿吧？你居然打女人。”

    “别什么罪名都他妈往爷脑袋上扣。”季淮颂笑得肆意张狂，声音很沉，“首先，她得是个人，对吧？”

    低哑但略微上扬的尾音，听得薛书仪发麻，恐惧遍布全。

    她慌忙动动手指，把论坛页面退去。

    “别关啊，不是看得开心？”

    松开手，季淮颂扯了颈间的项链，没直起上，双手搭着沙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