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奇怪。

    原本以为得到了至少会消磨一些喜和兴趣，没想到适得其反。

    季淮颂这个人，得不到会更加，得到了反而也更加。

    得不到时，他上那未知的和满溢的张力很引人，抓不住，所以吊人胃。得到之后，又会被他偶尔透来的像风一样的温和包裹。

    他好像会很多人，又好像不会上任何人。

    “要漫来了。”

    齐霏伸手了饮机的钮。

    林落烟恍然回神，看了晃晃已然接近杯的位线。

    图书馆三楼阅览室这边很静，被独立来的饮区偶尔有人。

    齐霏喝着，往旁边一靠：“你不对劲啊，怎么跟被夺舍了一样，这么心不在焉。”

    她在研讨室和辩论队的小孩儿开会，来接撞见了饮区里的林落烟，刚走过来就发现她杯里的都快漫来了。

    想起这几天传遍庆岭圈的事，齐霏说：“你小姨被查不是好事吗？怎么这个状态。”

    林落烟倒掉杯里一半凉，又重新接了，试了试温，这才开：“不是因为这个。”

    齐霏不解：“那是因为什么？”

    指腹在杯挲稍许，林落烟垂：“因为一件想要及时止损，但又不了决心的事。”

    她的确想及时止损，也的确不了决心。

    任何一绪消亡之前，相反的决定，对绪主来说，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和季淮颂有关？”齐霏猜测一番，愕然，“你要和他分手？”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当有什么事能让林落烟这个状态。

    林落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齐霏不解：“为什么啊？玩腻了？”

    这兴趣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了吧，也不知前两天腻腻歪歪的人是谁。

    一气，叹来，林落烟蹙眉：“苏浅这次预言家吧，还真让她给说中了，我把自己玩儿去了。”

    齐霏这理解了。

    难怪是要及时止损，损失的在于，在这段全凭心一时兴起的关系里，林落烟动心了。

    她沉几秒，缓声：“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玩去的人，不止你一个。”

    “你说季淮颂？”

    林落烟哂笑一声，“他看起来像是会收心为谁停留的人？”

    齐霏不置可否，只是嘀咕一句：“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可你走心了。

    “……”

    林落烟哑然，这是事实，她没话说。

    喝了两，她扣上杯盖，“我等会儿回宿舍就把《氓》熟读十遍。”

    齐霏：“啊？”

    林落烟转往外走，慢慢悠悠：“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

    齐霏看着她的背影，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