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我对烟烟又不是一无所知，我很喜她的。”季母说。

    都没见过林落烟本人，就能这么喜她。

    那些原稿作品，藏匿着太多她的灵魂碎片。渴望辽阔无边的星河宇宙，钟祖国的传统瑰宝和壮丽山河。要徜徉在打破禁锢的旷野，要将蕴着祖国传统文化的珠宝。

    自由、冲撞、烈。

    她用到的最多元素，都能反应这样的主题。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行星轨错的那天，他帮她找的那书。她的作品不像同一个班级里风格大同小异的刻板作品，她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所以总是在既定的关键词，显得风格迥异。

    她一直在找自己，也一直在自己。

    他该庆幸，遇见他之前，她在那样的环境生活，没有一刻麻木。

    翻涌的绪来得突然，他从了解、真正上她的那一刻开始，心疼就不会止息，这一生都无法止息。

    -

    第二天一早，季淮颂等季琛从邻市回来，一同踏上飞往国外的飞机。在酒吧跨年的晚上，季淮颂就接到了季琛的电话，说等他见完合作方，跟他一起去趟国外，探望林老爷，签证提前办理好了。

    季琛这个时候去探望林老爷，于于理，也合合理。

    是季、林两家敲定来的联姻婚事。

    林氏目前暂时给了集团的一位董事，季琛帮了些忙。

    然而季淮颂，是林老爷名要见的。

    老人家自然是不知他和林落烟已经分手的事，上次见面，还是庆大校庆。

    这一面意味着什么，季淮颂隐约有不好的预，但不想往那方面想。

    他生平第一次产生害怕的绪。

    害怕林落烟对此的反应。

    见到林老爷的那一刻，季淮颂才知林叔中所谓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是怎样的程度。

    他的上着，神也不如一个多月前见到的那样好。这么一想，那时候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的状态，达到峰值，再逐渐衰弱。

    季淮颂站在病房门外的走廊，收回视线垂，手机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复杂难捱的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老爷不知您和大小已经分手了，还让您来这一趟，抱歉。”林叔站得端正，“如果老爷待会儿说了什么冒犯您的话，您担待担待。”

    季淮颂闻言笑了：“老爷是烟烟的外公，跟我说什么，都合合理。”

    “您和大小……”

    林叔言又止的揣测一番，义明显，猜测他们是不是和好了。

    “还没，但不碍事。”季淮颂说，“不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她开心自在，我都行。”

    反正，他无论如何都只会定地选择她，定地站在她那边。

    林叔到意外，也很欣。季淮颂正想问这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林落烟，事到了这个地步，她早晚会知，旁的门便被打开了。

    季琛半开着门，示意季淮颂去，而后走来关上房门。

    隔着病房门的探视玻璃相比，坐在林老爷边，更加直观地受到他的倦容。

    和病痛拉扯、对抗、挣扎之后，留的疲惫和倦怠，苍白又惨淡。

    他笑着，季淮颂更觉得刺痛。

    “您吃苹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