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准备的腹稿一瞬间被全堵了回去。

    他言又止，最后只憋一句：“你回我消息了，回了什么？”

    他慌忙掏手机，看见聊天框里只有一个“嗯”。他那么一串歉，得到的回应只是一个“嗯”。

    无波无澜，风平浪静。

    手指忍不住用力扣住手机边缘，社轻嗤一声，苦笑：“林落烟，是不是一切容易得到的东西你都不屑一顾？”

    跟着林落烟一起来的女生听了这话，先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迷惑发言？

    “没有什么容易和不容易的，只有想要和不想要的。”

    林落烟给季淮颂发消息，让他等她两分钟，她遇到小麻烦。再抬，看向社，“校庆的时候我就拒绝过你了。我不想要，你要往我这里的话，那抱歉，我只能扔掉。”

    社敛了神：“林落烟，我就是表个白而已，你没必要这么绝吧。”

    边的朋友微微侧，靠着林落烟，压低声音小声：“来了来了，经典话来了，你千万别听他放。”

    “你我？”林落烟看了时间，对社说，“我不想被你浪费时间，我很忙的，还要学习。你要是闲，帮咱们学校西区除除草呗？”

    话落，林落烟越过他就要走，不料被他伸手抓住手腕。

    他声线冷了来，底眸发沉：“话还没说完，你先别走。”

    “你什么……”

    林落烟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她回看到前的一幕，愣住。

    季淮颂不知是什么时候现的，社被他摁着脑袋往推了一把，力度大到发了声响，觉社的脖都要断了。

    “，他妈谁——”

    社骂了一声，松开林落烟，抬手着后颈。

    转看到季淮颂，声音戛然而止。

    季淮颂单手兜站在那儿，眉宇间盛气凌人，仿佛有一戾气。

    林落烟不由得想起跨年的时候在酒吧那次。

    虽然她没有看到，但听当时苏浅和齐霏的形容，应该跟现在这副模样差不多吧。

    很凶，像是一秒就能把人骨碎。

    “当老上次说话是放是吧？”

    他嘴角微勾一瞬，敛了笑意，凑近社，“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在我前晃？”

    他拽着他的衣领，往上提，几乎勒住他的脖。

    公寓楼前人来人往，有人忍不住一步三回，有人直接停来站在远看着这边。

    “季淮颂。”

    林落烟没有上前拦他，只事轻轻喊了他一声，嘴角往撇，撒似的，“我饿了。”

    语气和态度都很平常，就跟面前没有社这个人一样。因为她不在乎，无所谓周遭的任何人，她的注意力只会在季淮颂上。

    而且，她很清楚，不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怎么样的，只要季淮颂先动手了，他就不占理。

    没人还好说，这里这么多人。

    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