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脸上的表慢慢收拢，定定地凝视他几秒，随即皱起眉疑问地问：“徐县，你真的不是在说笑？真的觉得蒋研究员会同意？”

    徐延年：……

    蒋木恒听着反而更不好意思了，讪讪地笑两声：“好。”

    宋知雨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挖省城研究所的墙角，蒋大哥，要不你考虑考虑？”

    徐延年挑眉，“不试试怎么会知呢？还是你已经跟他说过这事儿了？”

    蒋木恒喃喃而不敢置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她没有兜圈，直接说来意，“蒋大哥，你有没有兴趣来咱们红旗公社机械厂当技术员。”

”

    宋知雨向来行动力极，事雷厉风行，她一回到厂里就给蒋木恒去了个电话。

    宋知雨微微一笑，“没有必要忽悠你，迟早大家都会知的，不过在这之前，希望蒋大哥可以帮我守住秘密。”

    宋知雨：“……还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宋知雨只当没听见对方的怪气，神很是理直气壮，大有将一块红烧说一盘红烧的气势，“那必须的，人得有奉献分享的神。”

    徐延年看了一盘，似笑非笑的神，“小宋同志，你真大方。”

    蒋木恒：……

    宋知雨心好，想到徐延年立了大功，很是大方地将盘里剩的五推给他，大手一挥，十分豪气地说：“吃吧，都是你的了！”

    不过厂里技术员的事，总算看到前路了，不像先前那样，前一片白茫茫的，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

    吃过午饭走国营饭店，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人往左边走，一人往右边走。

    挂了电话，宋知雨皱起眉，难不成真得自己培养技术员？

    徐延年，你是懂废话文学的。

    蒋木恒听得目瞪呆，嘴张开后就再也没合上过，听到震惊，甚至连连倒冷气。

    说着伸筷将盘里唯一一块红烧，夹嘴里。

    那不得

    不过即便如此，蒋木恒依然没有答应，仍旧是考虑考虑的说辞。

    宋知雨该说的都说了，扭的瓜不甜，她没有勉，蒋木恒说考虑，那就让他考虑呗。

    她说：“那行，蒋大哥，你那边考虑好了再给个答复，不同意还是拒绝，你的心走。”

    “那我就考虑考虑，不过小宋，你可千万要有心理准备。”蒋木恒到底不忍心直接拒绝她，说得委婉又委婉。

    蒋木恒自然是满答应，“那必须的。”

    宋知雨人聪明，怎么会知这就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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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要怎么考虑？不怎么看，红旗公社机械厂都比不过省城研究所，答案不是很明确吗？

    “这也太逆天了，小宋，都是真的？你确定不是忽悠我？”

    直到宋知雨声音落，又过了好半晌，他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笑了笑，细数红旗公社自成立以来的经历，“蒋大哥，红旗公社机械厂开始真的是一穷二白，后来我去找县里农业局，才拉来一笔投资款……”

    徐延年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你试试就知，我说的只是我的想法。”

    蒋木恒猝不及防听到她这么说，顿时震惊到失语，他咽了咽，意识压低声音，不确定地询问：“小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