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八，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听ktv经理那意思，以前你还是他们那儿的常客呢，这两年怎么不去了？没在那儿遇上得了的姑娘吧？”

    周光彦肺都快气炸，转过扶着额，片刻后扭淡淡看向沈令仪。

    “对，我人渣，我王八，我以前去浪。总这么翻旧账有意思么？咱俩在一起以后，我有对不起你过么？”

    沈令仪泪汪汪挤个笑：“你对不对得起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抹着泪跑上楼，冲卧室将门反锁，背靠着门闭泪。

    那人没追上来。过了好一会儿，面噼里啪啦叮了咣当一阵响，很久才消停。

    终于，楼没了动静。

    沈令仪靠着门一落，坐在地上，抱着双，埋膝盖，哇地一声哭来。

    那晚周光彦不知去了哪，没再回来。

    沈令仪就这样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哭到天亮。

    在来时，看见楼满地狼藉，被他摔得稀烂。沈令仪转回到房间，默默收拾行李，搬回学校寝室去。

    没几天她就听说，班住院了。

    从那以后，沈令仪再没见过班。大三开学后，白星绮说，班申请退学了。

    沈令仪很少回想这段记忆。

    她不敢想。

    无论是周光彦那狠戾的气场，还是班那痛苦的哀嚎，都让她害怕得不愿回想。

    如今坐在车上，被周光彦制带回来，她在极度的恐惧中陷一麻木状态。

    很久以后沈令仪想，这个时候，其实自己已经看透了。

    已经陷了一对幸福再无任何期盼的绝望。

    她被周光彦从车里拉来，被他一路拽回那曾经拥有过太多甜苦回忆的房里。

    她看着周光彦摔门，陷沙发里，双手捂着脸沉默，就像在看一既不好笑也让人哭不来的闹剧。

    她就这样安静又麻木地看着他，直到他抬起脸，痛苦而隐忍地望了她许久，最后忍无可忍开：“为什么骗我？”

    “因为受够了。”她直视他焦灼的目光，视线清冷而淡漠。

    “周光彦，我受够了。”她闭了闭，一气，又睁开睛，看着他一字一句，“你要是实在恨我，就杀了我吧。”

    周光彦仰起脸，望着天板上的吊灯。

    灯光透过一粒粒晶，折绚丽光，晃得他疼。一疼，眶就红了，里升起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