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什么叫周家‘人命都可以不当回事’？你说这话，有依据吗？”

    程母被她严厉的目光退一步，低来，言又止，片刻后一把抓起女儿的手：“咱们走！周家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程母用了很大力气拽女儿，女儿猝不及防被拽走，另一只手却被方瑾拉住。

    “程太太，刚才我说过，有话要对予希说。”方瑾抬，冰冷的目光望过去。

    程母被她里的毒吓到，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扭看了看女儿，见女儿一脸不愿，只得叹气撒手：“你们有话快说，等会儿早回家！”

    程父拉着程母走大门，离开前扭瞪向女儿骂：“蠢东西！”

    程予希捂脸痛哭，却仍站在方瑾边，不肯跟着父母离开。

    大门关上，四周安静来，只剩程予希的哭声。

    方瑾扭冷冷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开：“说吧，为什么这么，什么时候的？”

    程予希一愣，哭声止住，冲着方瑾摇了摇：“方阿姨，连您也不相信我了，对吗？”

    方瑾走到沙发边坐，气定神闲捧起茶杯，浅浅喝一茶，抬望过来。

    这孩，心思藏得真，演技也是真好。

    只不过程予希玩儿的这些，都是当年她玩儿剩的。

    这回她主要是大意在太相信程予希了。

    被方瑾用这冷漠而严厉的目光上打量，程予希心慌起来，又不可能这么轻易承认，一时哭得更厉害，泪满面。

    “方阿姨，您是了解我的，我从小就心，连个虫都不敢打，怎么会有害人的心思？就算我真的恨沈小骨，又怎么有胆害人的行动？就算您不了解我，闻笙还不了解吗？我和闻笙了这么多年好闺，我什么，她最清楚，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她，看她——”

    方瑾冷笑着打断：“闻笙连沈令仪的真面目都看不清，又怎么会看得清你的真面目？”

    她放茶杯，微微偏了偏，看着程予希，慢悠悠继续说：“予希，总的来说，你算是一个好孩。阿姨能理解你，有时候人要是太执着了，就容易犯错。”

    “不是的！我没有——”

    “不用再解释了，阿姨心里有数。今天跟你说这些，倒也不是想责怪你什么，一来，是想提醒你一句，有时候事，尤其是大事，不能太心急，要心策划，合理布局，主打一个稳、准、狠。不到稳准狠，就容易后患无穷，比如，现在这个局面。二来，是想提醒你，若真是铁了心要嫁给光彦，就必须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多余心思，一心一意为光彦好，为周家好。我们周家，可不迎心机太，又太贪心的儿媳妇。”

    程予安静听完，沉默一小会儿，正要开，方瑾站起来，挥了挥手：“多的咱们就不说了。你现在绪不稳定，多说无益。总之，这事儿到底什么况，我心里自有判断。你要是想说服我，就拿最有利的证据，证明你不是主谋。光凭一张嘴空否认，我可没那么容易相信。”

    她转走向电梯，了逐客令：“回去吧，我累了，先休息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过来找我谈。”

    程予希愣愣看着方瑾背影，咬着，心慌无措，却也知现在已经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