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冷又有些古怪，“你太无用，留着防用吧。”

    他虽可怕但却不是黄四那样的人，她相信。所以她开始用妥协的一面来面对他，语气缓了去，“我的手很痛……”

    她太柔弱，又太仁慈，今夜发生的事想必会令这个弱不禁风的女郎好好消化消化才行。行修看了看她低垂的脸，重新牵起了她的手。

    苏婵吓得低一声，仓皇地跌到了行修的怀里，她的脸上仿佛沾上了什么的东西，是黄四的血。

    他一只手搭在苏婵的肩上，大的量俯，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腋，覆上她的手背，执起她的手，往黄四上缓缓丈量，就像丈量一个待宰的猪羊，在他的腰腹很快停。

    她脸苍白，吓得说不话来。她刚刚杀人了……

    她失神地盯着一动不动的黄四，全像是被人一了力气，的失去了任何的依靠，她不知靠在了什么上，听不见什么，也受不到什么了，然后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扯了起来，甚至连脸上的血被男人轻轻拭去了也未曾注意，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黄四，声音如同呓语，“他死了吗？”

    “宋襄之仁！”他骂了一句，捡起匕首，攥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往黄四上刺了去，速度极快。

    她麻木地往前走，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切缓过神来，走了一段，她后知后觉自己一直被行修牵着手，她于是挣了挣，他也没有留，很轻易地就松开了她。

    苏婵了，什么也没有说，转默默回屋，两人在院里分扬镳。他刻意放缓了脚步，走得极慢。

    匕首掉在地上，她往后缩退，连连摇，“我不行的……我不行……”

    “刺吧。”行修冷静，淡淡的呼打在她发红的耳垂，“他总要为自己犯的错付些代价。不是不想杀他吗？那就刺上他一刀，我便不杀他。”

    “我说了，那里不会死人。”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此刻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也许比黄四更加可怕，那压抑十足的、令人难以反抗的力量，这样的人或许是没有弱的，她一时有些咙发。

    但是会生不如死，后一句他没有说。匕首在月折幽幽寒光，他缓缓，“你放心，这里刺去，他会瞬间，不会叫的。”

    看她的犹豫不决，大手更加用力了几分，声音冷，“刺！”

    手中握着突如其来的匕首，苏婵神愣愣，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行修箍住她的肩，贴在她后，若有似无的气息窜他的鼻端，是她的衣带发香。

    苏婵被吓得轻轻一个哆嗦，她颤颤巍巍地举起匕首，对准了黄四，神一凛，似是定了决心，手腕一个用力，刀尖朝他猛地刺去，但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时，她又生生顿住了，终是不去手。

    “这里刺去，不会死人。”

    手中匕首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手，令人无所适从，但她什么也没说，手指攥住匕首，轻轻了。

气优势面前恍若蚍蜉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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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刺他一刀，我就罢了。”

    他当真不会死吗？再说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一刻他果然松了力，然后她被迫握住了一柄什么东西，冷的质地，冰冷的温度，是他将一把匕首到了她的手里，将她扯到了黄四前。

    苏婵涣散的神恢复了一些，不知是庆幸还是麻木，缓缓了。

    柔的了温的血，昏死过去的黄四爆睁开，激烈地动一，表痛苦，但是却张阖着嘴发不一声音，短促的搐之后，然后又一动不动了。

    行修看着她纤纤的十指，想起刚才的绝妙，生生忍住了再次握起的冲动，语气平静，“不要多想，回去好好休息。”

    苏婵拿着匕首的手开始发颤，死死盯着黄四，眶渐渐蓄起了泪。她从小到大连杀一只都不敢，这一让她拿刀刺人？

    那把匕首放在了她的手心，“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