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了他，行修狠狠蹙眉，狠声，“我没有一剑杀了他，已经是给了他面了！你再多说一句，就别我现在改变主意！”

    这个人是真的会杀人的，他是会连睛都不眨一的杀人的。

想和将军有什么牵扯，从始至终也不曾想要攀附权贵，妄图挟恩图报。将军今日如此举动，还牵扯上无辜之人受累，民女实在不能理解，请将军给我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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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修权势滔天，她之前还可笑的害怕杀了黄四会连累到他，一个黄四在他里可能本算不上什么，甚至连个草芥都不如。

    苏婵静静低着，毫无反应，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中盛着满满的灰烬。

    几人一起制住李怀玉，黄大也在声叫喊着黄四，场面一度混不堪，行修拉扯着苏婵退人群，杜齐领着兵立刻齐刷刷地围成包围圈，开始声控制住场面。

    李母也死死抱住李怀玉，生怕他真的会被行修一剑砍了，她扭拼命喊着一直傻愣愣站着的李怀素，“还愣着什么！还不快过来拉住你哥！”

    行修一个刀猛地扫过去，看向李怀玉的中有烈的杀意。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用何面目面对他了，也懒得再躲避他那如芒在背的注视。那无力的愤怒，达到幸福再坠落谷底的绝望让她心俱疲，她如今连痛苦都变得麻木了。

    苏婵脸煞白。

    行修不屑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傲的讥讽。

    听到这句话，苏婵的肩膀慢慢垮了去，像是一失去了所有的底气。

    车里，一男一女正在无声对峙着，两人皆是带着满腔的怒意。只不过一个是怒目相向，一个是心如死灰。

    苏婵失神地看着他，心越来越沉，喃喃，“你不能杀人的……就算你是大将军，也不能随便杀人……你若敢杀人，我会去告你，我去告你……”

    “带走！”

    “怎么？就这么恨我？恨的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说话！”

    李母听见了这句，剧烈地打了个哆嗦，一刻没命地哭喊了起来，“来人啊——要杀人了——来人——来人——”

    行修俯，凑近她，用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要么，我杀了他；要么，你跟我走。”

    苏婵整个人都跟冻住了一样，她意识便想起了黄四。

    他的杀意是如此的明显，甚至已经把手放在了剑鞘上，苏婵一张脸都吓白了，意识拼命推搡开李怀玉，对行修喊，“别动他——你不要动他——”

    “你要听说法，那本将军就给你个说法。”行修贴近她，声音冷然，“苏婵，我不许你嫁他，你听明白了没有？”

    行修扯着苏婵退来，将她扔了早就备好的车里。

    苏婵狠狠咬，凄怨，“怀玉早已与我定亲，他便是我以后的郎君，我与他投意合，他没有错任何事，将军为何要伤他？”

    她颤抖着，“……你到底想如何？”

    李怀玉不知何时挣扎着起了，跑过去拉扯苏婵，“阿婵——阿婵——”

    人群一片混，有李母的哭喊声，众人的叫闹声，还有士兵冷的叱喝声，本没有人听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在说些什么，但是苏婵听到了，他的一句一字她都听得格外清晰，“苏婵，我给你两个选择。”

    和滔天的悲伤比起来，那面对他时的畏惧本就不算什么了，苏婵

    行修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告我？你大可试一试。”

    行修冷哼。一刻，她被他死死扣住手腕提了起来。她没有选择挣扎，任由他横牵起，如同提线木偶。

    她颤抖着，自维持着镇静，“你不能杀人——这里是青天白日，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不会杀人的……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