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人的，要是不参加个科举个仕脱一层，谁又会拿正我看我们。这次的秋闱，我们可就全指望着先明给我们挣一份面了。云天啊，你是他的表哥，又是县衙里的人，你说的话好使，的事也用，这段时间，你就多帮忙心着。啊？”

    “唉。”她惆怅叹了一气，声音拉，“这秋闱还有半月就要放榜了吧，我家先明还不知会考成什么样。说起来啊，我倒是很羡慕云天你，一的聪明劲，从小便学习好，那个时候我们家可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啊，什么好的香的都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把你当亲生儿一般养，连你那得了病的老母亲，若不是这么多年我们把她养在庄里悉心打着，她也不会熬到今日。云天啊，这份恩，你可不要忘了啊。”

    “表哥，你、你怎么来了？”季先明打了一个酒嗝，揽着季云天笑，“是不是我娘让你来找我的？我不回去！不回去！你既然来了，那就你陪我喝，我有钱，我上有的是钱！”

    季云天心事重重离开了季家宅，果然在天香楼里，他找到了烂醉如泥的季先明。

    家里从小对他的期盼大，一心想让他考取一份功名，跟他表哥季云天一样得个清闲官。他为此寒窗苦读了十年装样，如今终于考完了秋闱，还不许他好好放肆一了。

    “哦……好，知了……”

    季云天面沉如，“你喝醉了，跟我回家。”

    “以后这话切莫在外面多嘴！听到没有！”季云天的声音厉了几分，神里透的鸷让季先明的酒意都散了一些。

    季先明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明白自己如今都是科考的人了，怎么在别人的里看上去还是个草包。他们不敢说，不代表他们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他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歪歪扭扭站起，正好被人一把扶住。

    。

一华丽的绫罗绸缎，上飘着阵阵脂粉香，手上的金手镯在光明晃晃的晃，两个婢女跪在她脚边，正在帮她修剪着指甲。

    “读书？你是在说李怀玉吗？”季先明吃吃笑，“我看他如今怕是没有心思读书了，我听说他成亲当日，媳妇都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就这还西里的第一公呢，我要是他啊，脸都要丢尽了！”

    立刻有婢女将鲈鱼提走。舅妈掀开淡淡瞧了一，“嗯。还是你有心。”

    氤氲

    季云天把手里的鲈鱼提，“最近的鲈鱼很是，我瞧着新鲜，买来几尾给先明补补。”

    季云天早就预料过这个结果，但也难免吃惊，“你说什么？被别的男人带走了？”

    “秋闱刚过，你也不能这样肆意。”季云天批评他，“学海无涯，就算是考完了秋闱，别人都在一心向学，在家里读着圣贤书，你却倒好，来这等地方天酒地，让别人看到了成何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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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玉作为书院里的第一，一直是同窗们望尘莫及的存在，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季先明。尤其是每当别人提起他的时候，都不免拿他一个对比，这让季先明很不。所以季先明养成了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喜提李怀玉一嘴的习惯，对于李怀玉的事，他也比别人格外关注。

    “……舅妈放心。”

    “跟我回家！”

    “是啊。”季先明又打了个酒嗝，“听说那人带了很多兵，唬人的很！这李怀玉小爷我早就看他不顺了，一的穷酸气，整日端什么臭架，这好了，该！”说完之后，他又想起来什么来，“对了，娘不是让你帮我……”话还没说完被季云天一把捂住嘴。

    如今考完秋闱，季先明正是风得意的时候，日日连秦楼楚馆，刚跟一众狐朋狗友喝了个酩酊大醉，嘴里还在不断嚷嚷着，“再来……小爷我还没醉……你们这群怂包…再来！”

    季云天低着，默默，“舅舅家对我的恩，自是不敢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