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再回忆。

    “谁把你当婢了。苏婵，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不走。这里就是我的家。”

    行修冷哼，“由不得你不走。”

    苏婵缓缓睁开，怔怔望着那窗牖上飘零又自由的尘埃。

    行修凑近她，温的吐息打在她的耳边，“苏婵，事到如今，可还有什么放不的？”

    她的人就在他的手里，心也必须属于他。是不是只有夺了她的，她才能够对自己全心全意。行修不动声，缓缓，“苏婵，我若真的想要你，刚才就可以，但是我不想，我更希望你能心甘愿地跟了我，所以以后，别再让我动怒，明白了吗？”

    他抚了抚她的发，将她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语气温柔，“这是最后一次。”

    苏婵不甘心地咬牙，又重复了一遍，“……我救过你。”

    “那你就乖一，不要再想着别人，懂吗？”

    “你也别存着什么别的心思，你若是跑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本将军也能找到你。”

    “若是你和李怀玉一块跑了，我便抓住你们这对夫|妇，你知我的手段。”

    苏婵闭上，默默地泪。

    行修面不虞，冷声，“再哭的话，现在就。”

    苏婵心碎若死，所有的一切都渐渐熄灭，成为了绵延不绝的灰烬。她觉得李怀玉说的没错。

    行修不会放手她的自由，更不会在乎她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的所有都来自于他的一时兴起，或许等到哪一天，他便会将她随意丢弃，让她自生自灭。

    他把她当一个取悦他的件，一个随意养的猫猫狗狗。

    就是没有把她当一个有思想的，有着正常喜怒哀乐的人。

    。

    到了秋闱揭榜的日，李母一早便带着李怀素赶车去了考院。

    李怀玉从昨天回来之后便一直窝在屋里，直到第二天也没有来，仿佛全然不关心秋闱的结果。李母再也不敢去轻易打扰他，只能灰溜溜领着李怀素一早蹲守在考院。

    官兵们已经早早贴上了榜，榜前人山人海，李怀素拉着李母，好不容易挤去重重人群，一遍遍兴奋找着李怀玉的名字。

    李母兴奋，“你哥肯定在最上面，我们先往最上面找！”

    可是她们找了一圈，最上面几个人里面，都没有找到李怀玉的影。

    李怀素讪讪，“别急，娘，哥也许在中间。”

    李母不愿地嗯了一声，两人又找了一圈，结果中间的一排里，也没有找到李怀玉的姓名。

    李母面开始难看起来，咬了咬牙，“继续找！”

    然而最后一排也没有看到李怀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