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我的人。是生是死，都要和我在一起。”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准离开。”

    颀的影立在案前，缓慢地就像一塑雕像，仿佛过了很久，他才动了动。

    无尽的黑夜中，一方烛火照亮帐中，让那白玉一般的新颜染上了光。今夜不再是他一个人。两不同的声音糅杂在窗外渗来的疾风里，忽明忽暗，若隐若现，仿佛永无尽，如今终于一切归于平息。

    一方玉臂缓缓从帐中垂了来，指尖因为一夜的云霄雨还在染着红，她睡颜恬静，眉完全绽开了媚，沉睡的小脸上是无知无觉的安然和恬静。

    江南中生的莲，被他折断了枝，落回到了他的瓶中。

    那充实到每个血都在微微发颤的觉，不是梦，却比梦更要要真实。他静静站在原地，望着悠远的空气，东方继明，窗外有光投了来，消散了所有的灰霾，散了一切。

    他堆叠如山的折，从最面翻了一张纸。

    他久久看着，看着上面那一笔一划的名字，然后一扬手，将它丢在了火里。

    一方卖契，被他燃在了烛台中，幽幽染成了灰烬。

    ◎疼不疼◎

    一阵一阵漫的浪拍打终于过去了, 她无力地随着汐回溯到了滩涂，整个都酥的发，陷了泥里。波光粼粼的湖面，有莺莺婉转的鸟鸣悠悠掠过, 周围的声音渐渐又消失了, 仿佛全了那一望无际的蓝天之中。

    她闭着, 一动也不愿再动, 但是慢慢地, 似乎又有人在着她，吻着她，不让她陷得太。

    苏婵缓缓睁开了。

    行修撑着手臂, 抬着上半，低着，正淡淡睨着她。锁骨窝一阵窸窸窣窣的, 是他垂落的发。

    脚心又传来一阵阵的, 一只手正在把玩着她的足。

    苏婵颤了颤, 缩了缩足，将脚趾藏在被中，慢慢蜷缩了起来。昨夜的一脑全涌了来, 她闭了闭，脸火辣辣地烧着，几乎要将整个人埋在被里。

    她背对着他，自然是没有看到背后的男人餍足又慵懒的神，这是他很少见的神。

    他好脾气地顺势收回了手，睨她纤细的小板蜷缩在被里, 如同埋在羽堆里的一只鹌鹑。虽然背对着他, 但她整个人都被他裹着, 满满的，无可去的，她唯一能够到达的地方，就是他的怀中。

    他很喜这觉。

    他以为她是羞，轻笑一，指动了动，又将她从被里慢慢剥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