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与往常无异。因此，冬树还毫无察觉、无法预料到既生将会离开她们很多年。

    事实上，既生也满心以为自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们明年、后年、所有的年都会一起过。

    他们三个认真讨论着既生的考。

    “听说考试当天要穿红的衣服，”冬树这是听胡同里的老太太说的，这是大事，冬树要谨慎些，所以打算采取这个法：“既生好像没有红衣服？”

    “不用红的衣服吧，”既生说：“给我上系个红的布条也行吧。”

    他们很快达成了一致，考那天，冬树和清卉会提前把小学用过的红领巾系在既生的拐杖上。

    “我们穿红的衣服去接哥哥吧。”清卉有了另外的主意。

    既生没意见，正好趁机给买件新衣服：“也行，听说最后一场考完的时候，门全是家，人特别多，你们穿红，我可以立刻看到你们。”

    “红裙，红裙！”清卉大声喊着：“红裙比红上衣好看。”

    “可以买红裙，主要还是图个吉利。”冬树调。

    这么重要的大事，一定要有仪式。

    过年的快乐持续了好几天，但在大年初四的时候，一伙人上门了。

    冷酷着一张脸的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了武馆的大门，开门的冬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大声问：“你们是谁？”

    老人连个神都没给她，一副尊贵惯了的模样，老人边的人开了：“我们是谢既生的家人。”

    冬树愣在了原地。

    这一伙人径直了武馆中，清卉和既生匆匆从屋中来，刚刚他们正在学习，被这嘈杂的声音吓了一。

    清卉还在茫然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既生看到来人的时候，面一便沉了来。

    迎面而来的老人看到了既生，面有些犹疑，但瞬间便调整到了惊喜和动的模样。

    “我的孙儿啊，我的怀屹啊！”

    既生意识看向了被重重人影挡住的，看到了有些无措，但还算镇定，他松了气，也调整好了表。

    “你们是谁啊？”既生装作惊吓的样，然后在老人的解释中，适时地了不可置信的表。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对面这家人其实一样。

    一样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