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才是真的竹妖，书生喜的，是早就去世的那个女，而不是竹妖。但他不知，被怪用幻象欺骗，一直供奉着怪。只有第一次和最后临死前，他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女。”

    “清卉演的是鬼啊？”

    “这里面没有鬼，”谷导严肃地说：“只有妖怪。”

    冬树不懂了：“那清卉演的是什么？没有鬼，她都死了，为什么还能被书生看到？”

    谷导憨厚的黑脸上了质朴的笑容：“因为。”

    冬树大受震撼，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一言不发地吃自己的饭，过了会儿，她才问：“怎么不把这些解释告诉小央哥？他都不知自己在演什么。”

    “就要这混沌的状态，毕竟戏里的书生也不知自己要什么。”

    “他们都不知自己演什么，怎么演啊？”

    谷导安冬树：“演员不知没关系，没事，导演知就行。”

    冬树觉得谷导说的有理，但她又隐约觉得，这次可能又有完了。

    小央刚来剧组，满心以为自己是和清卉演对手戏的，毕竟谷导和他说了，他演的是和妖的故事。

    剧本里一直写清卉是妖，小央觉得那就是和清卉演戏呗。

    他把清卉当妹妹看，清卉确实好看，赏心悦目，对手戏拍起来也舒心。

    但他组后才知，他和清卉只有寥寥几场对手戏，其他时候他都是和穿着黑乎乎妖怪的工作人员演对手戏。

    有些糙，但谷导要求小央绪饱满，恐惧、希冀、留恋、温柔……

    谷导的预算有很多都放在后期怪的特效上了，小央只能对着糙的脉脉。戏里他绪涨，戏外他疲力尽。

    冬树最近没事，就在剧组给他们帮忙。

    她帮组布置场景，也指挥其他演员的动作戏。戏里有个角是被书生找来帮忙的士，却被竹妖打伤了。

    士是书生的好友，劝他不要执念，最后也毫无用。

    在士和怪的打斗戏中，冬树提供了帮助，指导士怎么飞起来才显得伤重。怪很重，工作人员跑不快，最后，冬树穿上了，帮忙跑了一圈。

    这戏投资小，场景也少，虽然谷导说的，这戏寓意刻，但冬树觉得故事很简单。

    冬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拍了一分了，又过了一个多月，戏便拍完了。

    清卉和冬树终于可以回家了，小央这段时间苦不堪言，他看不懂剧本，又天天面对怪，上还过，越到后期越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