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玉那边说清卉家里穷，那我们这边就顺势立一个不需要金主的人设。自己有钱，本不需要金主。”

    “但清卉不同意，我们和清卉的合同里，如果立人设的话，需要清卉同意，你帮我和她说说呗，她太犟了。”

    冬树安静听着：“尽，这不是骗人吗？”

    “人设啊，”尽解释：“人设不就是骗人的吗。”

    “更何况，我不知你有没有看来啊，这几年风气变了，原来宣传都说艺人努力、演技好，现在宣传的是格可，家境好。”

    “之前演员自己能力好，家境穷也能混来，但这些年不行了，太难了。并且很多粉丝更加倾向于家境好的明星，粉的明星家境好，好像自己都人一等一样。”

    “不是有个梗吗，说拍不好戏，就得回家继承家业了，这个梗好多艺人都用过，效果都不错，其实没几个是真的。要是真的有家业，孩自己再有能力些，怎么可能会送到圈里来。”

    “但这事心照不宣的，没谁会去戳破，毕竟大家都是人设，说破了别人的，自己这边也危险。”

    尽也不是很喜这风气，她发牢：“现在就是这样，一旦明星了什么错事，立刻就开始宣传说他之前过公益。要是说了什么素质低的话，立刻宣传家里富贵没受过委屈，格率真。之前粉丝就夸清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这次我想顺势立这个人设，以后也避免有金主之类的传言。”

    冬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行这风气的，她只是觉得有悲哀，是不是家里没有钱，清卉就只能受这侮辱，而带上了一镀金的皇冠后，她就不会再有任何污？

    但在冬树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曾给予她最无私的帮助的，恰恰都是那些被看作是底层的、卑微的人。

    而展现最丑陋面目的，却是众人仰望的江家和李总。

    冬树沉默着，她不太理解，在电话那端尽喝的空隙，冬树终于开了，她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贫穷不丢人啊，有钱就一定没问题吗？”

    “不丢人，”尽说：“但是风气现在就是这样。”

    冬树这几天本因为自己帮到了媚媚而到了兴，现在心里满满又生了一些无能为力的觉来。

    她很想趴在每个人的耳朵上，告诉每个人，她的妹妹不是这样的！

    但她本不到。

    “所以我想让你劝劝清卉，让她同意这个人设，之后我们便可以开始行动，我这边能联系到一个朋友，住富人区别墅，到时候去摆拍。”

    但冬树并不想去说服清卉，假的就是假的。

    更何况，清卉现在红了，如果不意外，以后名气会越来越大，她并不觉得能一直瞒住：“尽，这事我支持清卉。”

    王尽有些气：“你们妹俩啊……这个样，什么时候才能大红大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