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贵妇地笑着：“他那个样，还能早起呢？”

    “是啊，阿姨，”冬树不遗余力地夸：“封年很，刚开始可能有些不习惯，起来之后总是打哈欠，现在可神了，帮了剧组不少忙。”

    “他演得很好，戏特别快，大家都说和他搭戏很舒服，他对工作人员也很尊重，经常请大家喝饮料。”

    面前的姑娘说得很认真，封年妈没想到自己想见的妖艳贱货竟然是这个样。妆容清淡，梳了个古代的尾，上只穿了亚麻的宽松和白t恤，衣服有些皱了，也许是坐在哪里休息了，起来后也没整整。

    不修边幅，但也不邋遢。

    封年妈刚开始是坐在车里听冬树说话，但她听了会儿，心里总是抑制不住对班主任的潜意识畏惧，越来越如坐针毡，只好从车上来了。

    她们两个面对面，封年妈听着这姑娘认真夸自己儿，说实话，养了儿二十多年了，她都没发现儿竟然有这么多优。

    儿应该是绪很不稳定，不兴了连亲爹都骂，更不用说什么讲礼貌、尊重老人了。还有自律，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家的时候，她和老早上都起来了，儿还没睡，她和老吃早饭了，儿才去睡了。

    有时候，三人在家里住了两周了，她生生没和儿一起吃过一顿饭。

    无论无何，封年妈都没办法将儿与冬树中那个温文尔雅的好青年联系到一起去。

    算了，封年妈默默想着。

    儿指定是没这么好的，但在姑娘里能看来这么多优来，人这辈能遇到一个满都是他的女孩不容易。

    这个恋愿意谈就谈吧。

    娶是肯定娶不了，但谈谈恋没什么大问题，她没必要当这个恶人。

    封年妈慨的，她读中专的时候不懂事，老给她买房，给她买包、买首饰，她便被迷了，后来就没再上学，给老生了儿，也只能靠着老过了这一生。

    她不缺钱，又领了结婚证，还有儿，看起来算是圆满。

    但现在想来，当时上学的时候，隔班有个腼腆的小伙总是偷偷看她，天天给她壶里打了送来，她丢钱哭泣的时候，那个男孩悄悄将自己的生活费全都给了她。

    也许当时不是老的话，她会另有一段也许差钱、但能幸福安稳的人生。

    封年妈拍了拍冬树的肩膀：“好好拍吧。”她想了想，把致手包里的银行卡拿来给了冬树：“拿着吧。”

    冬树没太明白，这句“拿着吧”是个什么意思，但阿姨面上表很正常，冬树就觉得那肯定不是给自己的。

    她收了：“好的阿姨，待会我给封年。”

    封年妈不了，她摆摆手，上了车离开了，来时斗志昂扬，现在无打采，为自己失去的另一人生到了万分惆怅。

    冬树拿着卡往片场走，有些想不明白，来都来了，不见见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