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乃是辅佐先帝登基的功臣，更是大黎唯一的亲王，如今圣上都要敬让三分，称一声皇叔，康王妃又是那般在上的人，自是不会允许谌良于婚事胡来。

    门看闹的人群仍没有散去。他们还没等到卫家那姑娘来，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卫府的门终于敞开，那众人翘首以盼的女低跨门槛，披一件青莲绒锦披风，兔绒领轻扫着白玉脖颈，显得有几分小姑娘的乖巧。

    只是不知为何，那比起上次推开门拒婚时苍白了些，多了几分病态，更加我见犹怜。

    谌良睛都直了些，在门站了许久，大摇大摆笑着走上前。

    追影拿着剑挡在卫明姝前，指向谌良，丝毫不顾及份，“小，就是这厮。”

    卫明姝停在卫府的门前了，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眸光一凛，“世可是来提亲？”

    那声音如同夜莺歌语，谌良听后，心都要化开了，他潇洒一笑，拱手行礼，“正是。”

    卫明姝低瞧去，中带了些玩味，“好啊，那世便先同我比试一番。”

    众人心一惊。

    从前这位卫家小也是这么打发人，那些个文人世家哪里见过比武招亲的阵仗，听完这句话提着聘礼转就跑。

    如今这亲王家的世，竟也是要被这个理由打发走？

    谌良刚来京城，不懂这卫家提亲的规矩，茫然地眨了眨，“小娘要比什么？”

    卫明姝指了指府门上的几箭痕，“就比这箭如何？”

    谌良仔细瞧去，才看清那千疮百孔的府门，不禁咽了唾沫，仰打量了一番。

    这卫府院墙上都雕着纹，那府门前悬挂的灯笼都是用金丝缠绕着，唯独这扇府门，着实有些煞风景。

    卫明姝冷瞧着，只见那谌良愈发慌，不由勾起角。

    其实墙上的箭痕不过是早年世家提亲时留的。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也总有些不合缘的人前来提亲，她便会提着箭来上一箭。如今倒是不会这般随意冲动。

    那时提亲之人尚多，她阿耶也懒得挨个拒绝，便也一直没换府门，只需要指向那门上的箭痕，媒婆便会自己退卫家大门。

    如今拿来吓唬吓唬谌良，应当还是很好使。

    谌良开，果真如卫明姝所料，吞吞吐吐，“就不能比其他的吗？诗作赋，鉴茶赏，我都会。”

    这小娘像能掐似得，怎么整日喊打喊杀的，这样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