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过是给世正正骨，替王妃好好掰正些世的。若次再让我见着，定是叫这整只手都废掉。”

    车上，卫明姝一直没有说话，了太，眉皱，脸倒不像平日里不舒服那般。

    兰芝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小可是哪里不适？”

    “没有。”她想到刚才的场景，又有些痛，“我说错话了。”

    兰芝讶异。

    她还没见过她家小因为说错过了话而苦恼过。

    “对了兰芝，明日可是十五？”

    “嗯，都准备好了，小照常去就行。”

    翌日清晨，厚重的城门敞开一隙，将破晓的微光放沉寂。城门聚集的商队陆续涌，来往的车将京城悄然唤醒。

    一辆不起的青蓬车正向城门外赶去，那车坐着一面带薄纱的白衣女。

    卫明姝每月十五，都会跟随任医正施义诊。

    她从小和病打，闲得没事，就和任医正学学医术，毕竟是任医正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倒也乐意教。

    后来她算是学有所成，便想帮着在药铺看诊，奈何家中总怕病人给她过了病气，也怕她作为勋爵家的女儿看诊，遭受非议，卫夫人说什么都肯不同意。

    还是任医正想了个法，让她以纱覆面，以化名和他一同看诊。

    卫明姝欣喜不已，当时便叫了声师父，叫得任医正喜上眉梢。

    之后多年，这个称呼就也没有再变过。

    但既答应了家中不能让别人认她，便不能带着兰芝，更不能乘卫家的车从家里去药铺。

    于是每月十五卫家都会准备好一辆不起的车，早早将卫明姝送城外。

    她用了药姑这个化名，对外称是从城外而来任大夫的徒弟，十五这日来城中帮忙运送药材，顺便来药铺施一日的义诊。

    卫明姝刚城外，走车，便看到那日的青衣男正站在一队车前指挥着搬运货。

    阮文卿也注意到了那辆车，他行礼：“姑娘可就是丹青药铺的药姑？”

    那日在丹青药铺，那老板娘同他说，十五这日会有一着白衣的药姑带他城。

    “正是。”说罢，只见面前女取面纱，面带微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