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气，继续问：“那卫姑娘可是讨厌我？”

    “不曾，沈世误会了，只是你我才见过几面，我同你不熟，也不合适。”

    沈轩轻笑，没有接她的话，眉舒展开，又问了她一个问题，“那姑娘昨日同我跑，可觉得心里喜？”

    卫明姝愣住，微微偏，眨了眨。

    她想过很多，但唯独没想到沈轩会这么问她。

    可一想，几乎立即就有了答案——

    她很兴，而且很少有那么兴的时候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茫然地抬，却对上沈轩笃定明朗的目光。

    他地凝视着她，声音低醇又温柔，仿若那山涧般沁人的心间，“既是觉得喜便好，这就足够了，何必考虑太多。”

    这就足够了吗？

    沉浸在刚才那句话中久久不能缓神，微微张，想反驳，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有些慌了神，便听见那人继续说：“我们小时候见过的，那日街相遇，也不全然是为了拜访，在铁匠铺也并非是凑巧遇见，明姝还有什么想问的？”

    卫明姝缄不言。

    她本来有许多话想同他说，有很多事要问他，但如今好似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他已是蓄谋已久，每一次的相遇都不是什么巧合。

    只是她如今却有些惊讶，满腹疑团，“我们小时候见过？”

    那眸光似是黯淡了一瞬，声音仿若遥远而缥缈。

    “嗯，见过，很久之前。”

    心尖震颤了一，卫明姝盯着桌上的茶，久久不能平复，也没再去追问他缘由。

    杯中的茶渐凉，她恢复冷静，“世既如此坦诚，那明姝亦有件事要坦白，我信世是君，无论如何，应不会将此事告之他人。”

    她抬补充：“世不妨听我说完，斟酌一番再决定。”

    “但说无妨。”

    “世应知，我家况比较特殊，今日我便坦诚相告，明姝的亦是”

    说到此，卫明姝闭了闭，有一酸涩。这事就算她再看得开，同别人说也是难受的，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我的亦是有些不好，明姝自知瞒不住，但怎么个不好法，当也不想多言，若世执意要娶，日后便知。”

    沈轩怔住，一双剑眉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