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休沐那日, 两人去铁匠铺取了剑，李掌柜见着卫明姝和沈轩才想起二人已经成了婚, 直说要再打一把剑作为二人的新婚贺礼。

    两人取了剑走略显萧条的小巷, 坐上车向东而去。

    因着几日前京城的那桩命案，街上来往巡街的士兵多了起来，酒楼茶肆此起彼伏的叫卖吆喝也抑制不住那叮呤咣啷铁碰撞声。

    车辘辘驶过街, 沈轩瞥了靠坐在垫上闭目养神的卫明姝，开：“明珠可是与那位李掌柜很熟？”

    他觉得卫明姝不是无缘无故接受别人好的人，毕竟她对自己都带着一淡淡的客和疏离。可无论是上次给他铸剑还是这一次赠剑，她似乎都没有拒绝李掌柜给她的人。

    卫明姝微微睁开, 反应了一会儿答：“嗯，算起来也认识好几年了。从前帮过掌柜一些小忙，后来也常给他拉去些客人, 他也愿意给我些便宜价。”

    沈轩挲着手上的那把剑鞘上的暗纹, “这铸剑之人说是当世大家也不为过, 这样的铺开在巷倒是可惜。”

    卫明姝答：“李掌柜家中贫寒, 靠打铁维持生计，背后也没有世家撑腰，自是占不上这京城最好的店面。”

    “那你是怎么知这店铺的？”

    卫明姝浅笑, 而密的睫羽如扇般遮住那双多的眸，“我从前没事就喜在京城转转，便常能发现这样的好铺。”她摇了摇，叹息：“不过郎君说的也没错，这样的铺隐于巷, 便如同明珠在匣, 确实有些可惜。”

    车一时又恢复了宁静, 幽闭的空间阻隔了京城街的喧嚣, 昏暗无比。

    卫明姝也没了什么困意，掀开幔帘向街边瞧去，沈轩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他心中有些堵闷，平日里两人便常是如此，几乎都是他先主动开同她说话。

    可他本就不怎么说话，若她是个直率开朗的还好，可她也偏偏是个温婉娴静的，两人便时常说着说着就找不到什么话茬。

    但每次她同他说的话也不少，说的话不不慢如潺潺的溪，莫名使人心愉悦。

    刚大婚那几日，他们倒像是有些正常夫妻该有的样，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变得倒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在同一屋檐生活的朋友。

    他本想着循序渐，徐徐图之，可这况，他不会要一辈同她这般相敬如宾吧？

    沈轩想了想她刚才说的话，“咱们待会儿到了东巷，咱们去转转吧？”

    卫明姝放车帘回过，“嗯？”

    “你不是说你喜逛吗？”

    卫明姝微愣眨了眨，“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