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了”

    “一家人可莫说两家话。”郑叶了她的额，“他要再欺负你，你就回卫家来，要再死不改，和离也无妨。嫁去的姑娘泼去的，这句话在咱们家行不通，就像你阿娘说的，再怎么样，你背后都有个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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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繁星，湖渐沉，黯淡了一池接天莲叶，唯有那九曲石桥连向的湖心亭中灯火阑珊，亭中两人对坐，棋局已定，煮酒言谈。

    “贤婿棋艺果然了得。”卫直大笑，“俗话说，这观棋如观人，我观贤婿棋路灵活而不失章法，步步为营，谋远虑，我自叹不如。”

    沈轩望着静谧的湖面，早已有些心不在焉，“岳父过奖。”

    卫直又看了那棋局，慨：“这棋局包罗万象，贤婿既得一手好棋，便也该知，世事如棋，行差走错，则满盘皆输。”

    沈轩回过神来，看向他那在朝中以莽撞，受排挤而闻名的岳父，怔愣了许久。

    他再怎样也知，自己岳父同他说这些，必然是话里有话。

    卫直没有看他，又给他添了杯温酒，自己则是看着那酒咂了咂嘴，抿了一茶，“贤婿可与小女过棋？”

    “过。”沈轩了。

    他确实闲来找卫明姝过棋，当时卫明姝支支吾吾地推拒，他后来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这岳父棋，还算得上是中规中矩，可卫明姝不同，着实是个臭棋篓。

    卫直摇了摇，叹笑：“这棋讲究取舍之，我那女儿自小有主意的很，却总是想得太多，拈轻怕重，优柔寡断，这棋自然就不好。”

    “她是不是从来没有赢过？”卫直接着问。

    “嗯。”沈轩想了想，忽然有些话迫不及待要问。

    卫直径直打断了他，“她没赢过，嘴上不说，那心里可是记挂的很。你呀棋就多让让她，平日闲来多教教她这行棋之，她不是个不听劝的人。”

    他又看了看四周，“这湖中气还是重的很，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说罢，卫直站起走亭中，回代了一句，“别忘了找人来把亭收拾一啊。”

    沈轩又在湖中坐了片刻，方才从那九曲廊桥中绕了来，边走便琢磨着刚才卫直同自己说的那番话。

    他不知不觉地走到湖边，抬便看到那位穿白衣的舅兄站在他的面前，苍白的面容上堆满了微笑。

    大晚上也吓人的。

    沈轩疑惑地看了几，不禁问：“舅兄这是？”

    “这不想着你找不到路，特意过来看看。”卫君咏在前带着路，招呼着，“亭已经找人收拾了，你随我走就是。”

    沈轩眯着想到这位舅兄刚才在饭桌上的态度，又想到卫家这一大家人说话拐外抹角的模样，脑中瞬间浮现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