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母。”

    三皇转而一笑，转坐于王贵妃旁，人奉上桂酒和月饼，端上各式菜肴，舞女手持琵琶上前，殿一时歌舞升平，好不闹。

    卫明姝见殿一时嘈杂起来，又想到刚才沈轩那好笑的问话，悄声回了句，“就三个，刚才走来的那位就不认识。”

    沈轩心稍安。

    杨玉瑾坐于太旁，“这三皇，倒是会说话。”

    这《六韬》乃兵书，她武将世家，也仅是知有这本书，还未曾读过。

    世人皆知圣上重视武学，三皇此意，既是打了皇后的脸，又博圣上心，倒是一箭双雕。

    太不置一词。

    王贵妃惯于讨好，手段明，不然他母后也不会这般谨小慎微。

    也不会替他未雨绸缪。

    杨玉瑾随即便着于那群绫罗绸缎的舞女，连连夸赞。

    太喝了闷酒，睛不自觉穿过那舞女，向斜对面看去，恰好见着沈轩正拨开蟹壳，剔一勺蟹黄放到卫明姝碗中。

    他前些日听说二人于城门大吵一架，别人可能不知缘由，但此事他亦有参与，大概能猜得到七七八八，当时只觉沈轩不知好歹。

    如今看来，二人倒不似还在吵架的模样。

    这沈轩还是有些本事。

    沈轩隐约觉察一目光，抬便看到太正朝他们这边望着，将一杯酒囫囵着送中。

    他拿着勺的手臂忽地上抬。

    “张嘴。”

    卫明姝看着沈轩这番动作，面难。

    宴席上那么多人，他这是要什么？

    卫明姝见此人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样，犹豫地张开了嘴，一勺蟹籽轻轻送中，倒确实鲜。

    沈轩满意地收回勺，朝右上席位微微，礼貌地端起杯盏，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桂酿，倒是甜腻。

    康王端起酒杯，向圣上和太后完祝词，转而向三皇说：“三皇刚才说在读《六韬》，可见对兵法颇有领悟。这沈将军乃为我大黎名将，熟读兵书，擅用兵法。”

    卫明姝听到此言，微微皱起眉，只见康王又转说：“听闻沈夫人亦对兵法颇有研究，三皇若有兵法上的疑惑，以后不妨多向沈世夫妇讨教讨教。”

    宴席间凤舞鸾歌，满座却各怀心思，陷了沉寂。

    在场众人无不知皇后寿宴时发生的事，这卫家向来与皇后好，沈家虽家大势大，又为外戚，却从未向哪方势力示好，康王此举不知为何意。

    卫明姝不禁转看向沈轩，只见沈轩亦是看着她，似是在等着她的态度。

    第56章 故人

    ◎明珠，你我是家人◎

    卫明姝了然, 端起桂酿起行礼，“王爷抬举了, 臣妇不过略懂些兵法, 况且懂得多也未必教得好，这教书授业之事沈将军怕是”

    “末将亦不能胜任。”沈轩站起来接过卫明姝的话，顺势夺过她手中的桂酿, 一饮而尽，“这杯酒，我替夫人喝。”

    众人噤声。

    沈轩这意思再明白不过。

    卫明姝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

    王贵妃曾经给卫明姝使过绊, 沈家必不会和王家有任何瓜葛。

    沈轩喝完这杯酒便拉着卫明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