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生不逢时罢了。”卫明姝倒完酒继续苦叹，“沈轩，那个世，造就的英雄真的太多了。人们记不住一个初茅庐的亡魂，便只能让这些风光无限的活人负重而行。

    说到底，也不过是壮志难酬的世人想找个寄托罢了。”

    沈轩听她这么说，也默然无声。

    他如何不清楚，他如今的功勋，也背负着层层白骨而上。

    名垂青史的不该是他，该是那些用生魂垒起这功勋的先人。

    卫明姝猛地站起来，举起了杯盏，袖随风而舞，一段白腕，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沈轩见她站起，本上前扶着，却在看到那青衣把酒问月之时，收回了手

    “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照金樽里。”1

    “这杯酒，敬古人！”卫明姝捧着杯盏转过，那神有些迷离，脸颊白皙中透着红，与月华辉映，“我了。你随意。”

    说罢，她仰喝尽那杯酒，沈轩见她这般慌忙上前，“别喝了，你醉了。”

    “我没醉，清醒着呐。”说完便朝着沈轩傻笑了两声。

    沈轩哪里见过她这般憨实模样，抿了抿，抢过她手中杯盏。

    那坛酒还放在秋千，沈轩也没，打横抱起卫明姝回了屋。

    卫明姝坐在床边，看着沈轩蹲给她脱鞋。“我真没醉。”

    说着，她双不老实地踢着，似是还想要床。

    “听话。”沈轩边哄着，边抓住她不安分的小脚，将鞋脱了来，将她两条掰回床上，“该睡了。”

    “我还没沐浴。”卫明姝轻哼着，“好难闻”

    “兰芝她们都睡了，太晚了，明日再说。”

    “哦。”卫明姝老实了片刻，便开始无所顾及地脱衣服。

    沈轩倒一气，慌忙别开，听到近窸窸窣窣的声响，只觉得自己也喝了许多酒一般，心烦意。

    他们成婚将近两月，卫明姝可没在他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脱过衣裳。

    “你你脱好了叫我。”

    “好~”

    许久过后，屋没了声音，可卫明姝也没叫他，沈轩只觉是她醉酒忘了，回过去，却是瞪大了。

    这姑娘上只挂了件肚兜，如今还在伸手解着脖上的系带。

    “你”沈轩一时说不话，只觉得火辣辣地直腾。

    “我怎么了？”卫明姝有些茫然，仍伸着胳膊，没打算停手，“怎么脱不掉啊”

    那肚兜对于一个醉酒的人着实有些难解，沈轩也没去帮忙，坐在床边，生生愣了半晌，默念着非礼勿视。

    那睛却仍是直勾勾地看着。

    直到卫明姝又发了声牢，才勉捡回神志，低拿起她脱的里衣，“你穿上。”

    卫明姝手顿了顿，还算存着些理智，侃笑着接过衣服，声音却是有些变了调，小声嘟哝着，“好像是脱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