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还替我们抄了整整一本《德经》”

    卫明姝静静听着，没有言打扰。

    连抄的什么书都还记得，向来这位舅舅也是很想念杨英这个妹妹。

    杨昱忽然抬，看着沈轩，似是带了些调侃，“也得亏你得像你阿娘不像你爹，否则就太后那个样，你如今能不能杨家大门还不好说。”

    说罢，杨昱仰首饮尽一杯酒，“太后那个人，看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实则最是同自己过不去，都这么多年了，杨家和沈家本不该如此啊”

    这话每次沈轩来杨家都会听上一遍，他和他阿耶因为当年的事本就心中有愧，面对杨家人的怨气，也向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已经见怪不怪了。

    正看着杯里的酒，却是听到一旁的妻说：“舅舅所言极是，阿姑乃是为一国而殒，而非为了小家，若是阿姑也还在世，定是不愿看到两个小家为自己结了仇。”

    杨昱认真地看了卫明姝两，豁然朗笑，“瞧瞧，我刚才还说你和阿英不像，这番话倒是十足十地像了她。”

    卫明姝愣了愣，淡然一笑，却是不置一词。

    沈轩知，她向来不愿别人拿她同别人作比较。

    之前两人还为此大吵过一架

    又不着声地瞄了，只见自家妻脸上并没有愠，听到这番话却也没多兴。

    见杨昱也有些微醺，沈轩怕他再多说，卫明姝多多少少会有些介怀。

    饮尽杯中最后一酒，“天也不早了，舅舅也忙了一日，早些歇吧。”

    找了仆收拾，将杨昱送到门，见随从将人搀上车，沈轩才同卫明姝往住的院走。

    “刚才舅舅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卫明姝自是知他说的是什么，淡然一笑，“我不在意的，舅舅只是太思念故人罢了。”

    沈轩“嗯”了一声，“当年我阿耶征时，我阿娘留在京城，我小姨只比我阿娘小了两岁，还未嫁，她一直崇拜我阿娘，也想去边关见识见识。

    太后力劝两人留在京城，舅舅却是赞成，最后两个人一同去了北境，却是一去不复返。舅舅其实也对当年之事无法释怀，至今书房里还挂着我阿娘和小姨的画像。”

    还是不太放心，又添了一句，“总之你和我阿娘其实不像，我舅舅也说，我阿娘脾气不太好”

    卫明姝噗嗤一笑，“哪有你这么说阿姑的啊！”

    又忽然想到什么，睛转悠两圈，“那刚才舅舅说的，你小时候想娶我，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沈轩：

    祖母喜静。

    舅舅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