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舅舅说的没错，沈轩得确实像阿姑，特别是那双眉。

    这画像当是极为熟悉杨英的人所话，才能将那其中神韵画得惟妙惟肖。

    卫明姝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摆设，走到案前，拿起桌上的画笔，仔细端详一番，不禁想起沈轩的一些喜好。

    她记得沈轩对她说过，他的画是从杨英那里习得的。

    卫明姝笑了笑，恍然大悟——

    原来这殿，竟是为故人所设。

    刚把画笔放回，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卫明姝朝后望去，却只见一排女手捧几件红衣裳，不禁又想到刚才那幅画，眉心突突直。

    “姑娘，婢伺候您更衣。”

    卫明姝背过，漫不经心地看着那幅画，“你们主呢，千辛万苦让我，难就不想见见？”

    “王爷还有别的事，只吩咐婢伺候姑娘更衣。”

    卫明姝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许久才开，“我不喜人伺候，你们先去吧。”

    换上那红裳后，卫明姝独自坐在殿一晚，却没有等到一个人影。

    院外有人守着，除了每日伺候洗漱和送饭的人，却没有人在再打扰她。

    接连坐了两日，卫明姝也大概知，康王是在消磨她的意志，等着她自阵脚。

    只是或许因为知抓自己的是谁，又知家人在外安好，再次被关起来，卫明姝并没有多少慌。

    终于在这一晚，另一边坐不住了。

    卫明姝没有见过几次康王，偶有几次碰面，也是因为席宴。

    再对上那目光，不由又想到去年中秋宴上那怪异的神，如今方才知是为何意。

    卫明姝起拜：“臣妇拜见王爷。”

    她没有抬，对面之人似也默了一阵，良久才开：“卫姑娘不必多礼。”

    卫明姝后退一步，咬着牙，许久才平静开，“臣妇既嫁作人妇，王爷还是叫我沈夫人的好。”

    康王笑了两声，绕过卫明姝坐在桌前，望着那张画像，语气不明，“本王果然没看错，你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