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意思，是要二弟留在西境，过些年换个份，以后在西境好好历练闯。

    也算是替家里偿债了。

    ——————

    西境战火尚未平息，朝廷之前虽派了人去增援，然而当时政不稳，军心涣散，西蕃大军战彪悍，来势汹汹，又颇为熟悉西境的地形，一路攻破好几个关。

    如今太回到京城，之前被派去的一批军队也差不多摸清了敌方的底细，隐有反攻之势。而在前不久，据斥候探报，西蕃军队中一批军士，忽犯疾，严重者状若疯癫，不知起因。

    曾将军曾冼派人一路围追堵截，先后夺回城、叶城，横渡太河，跨过戈荒漠直羌城，就在士气大振时，势如破竹的军队却意外在羌城附近遭遇敌方，曾冼意外中箭，不得已将大军撤回，在太河附近安营扎寨。

    然而作战讲究一鼓作气，卫直临危受命，带领军队前往河增援。曾冼将兵权临时予昔日好友，由卫直带兵攻打羌城。

    西蕃此前连连败退，似是知期必败，不知从哪里探来了援军已至消息，穷途末路之时竟士气大涨，集结人从羌城而，又不知从哪儿探得援军线路，将援军堵在了戈荒漠中。

    曾冼迟迟未能得援军走的消息，一边增派援手，一边找其余驻守之人去寻探。

    消息被快加鞭送回京城，已是两日过后，如今朝中刚刚稳定，西境大军失踪在荒漠的消息被太压了来，只告诉了几位忠于朝廷的将领。

    沈轩听后，立刻递去了请战的奏折，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无所隐瞒，将这个消息带回给家中的妻。

    卫明姝听后，先是怔了怔，低良久，忍住中的酸涩，而后平静问：“那郎君是要去吗？”

    沈轩顿了顿，知她接来要说什么，只是淡淡地了，“已经将折递上去了，这几日整顿好，就要发了。”

    房间陷寂静，两人谁也没有一步的询问。

    忽然，两声音同时开。

    “我可以跟你去吗？”

    “明珠可以不去吗？”

    而后便是又一阵沉默。

    卫明姝撇开，呼一气。

    沈轩握手，率先打破了静默，“西境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把你带去那里，我不放心”

    卫明姝听他这么说，却是愈发不安，不禁又想到那些天在观上的绝望无助。

    她圈住他的腰，中光氤氲，“我不怕的，郎君你知吗，在观上的时候，我以为你”

    卫明姝停住，而后轻声：“我什么都不怕，可我真的怕你们哪天就这么忽然消失不见了我阿耶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就算是替我阿娘过去陪他，哪怕是为了见上最后一面，我也是要去的。”

    沈轩半晌没有答复。

    “郎君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沈轩看着那青丝，抬手抚上她发间的玉簪，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生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