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不必担心。”太淡笑，“毕竟是朋友。”

    他和他们也是朋友。

    就算了帝王，也不该忘了昔日之友。过去他父皇中只有如何钳制各方势力，对各家皆有防备，最后却寒了臣的心。说到底这场，康王也是利用了他父皇疑心太重这一。

    他不愿他父皇重蹈覆辙，用人不疑，他相信这二人。

    太站起，“同州那边的人来报，说查到县主曾与北寒的大王在一起，孤已经吩咐人继续往查，应当不久就有眉目。”

    因着北凉多年侵扰两国的缘故，北寒王室与大黎一向好，那位大王与县主是好友，他也有幸见过几回，说起来还有些渊源。

    这次能从北寒借到援军，也是因为恰好遇到了这位大王边的人。

    只是听说前些日，那位大皇亦是不知所踪。

    卫明姝同县主边的人向来无所集，不知其中因果，只：“那便有劳殿了。”

    太负手而立，“此去艰险，孤在此遥祝将军与夫人凯旋。”

    两人走东，沈轩还是沉着一张脸。

    卫明姝低，只隐约瞧见他手攥拳的小动作，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昨日彻夜担忧卫直那边的状况，本就心烦意，竟一时没什么好脸，“别以为我不知郎君同太殿说了什么，郎君与其同太殿置气，不如直接同我发火。”

    沈轩忽然脚步一顿，看着卫明姝那双明却略带怒火的眸，瞬间无所遁形，支吾半天，想要奋起反驳，最后却只说来两个字。

    “不敢。”

    周围还有人跟随，不大不小的一句话，引得周围人皆是脸骤变。领路的小太监浮尘没拿稳，掉在了地上，颤颤巍巍捡起来，当作无事发生。

    卫明姝想要继续数落的话被尽数堵在嗓里，看着周围人各个恨不得把脑袋埋衣服里的模样，手指轻轻动了动，也没再继续说去。

    直到，两人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沈轩平日惯来骑，今日却是和卫明姝一同钻了车，没有转看她，只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轻声说：“我的不是。”

    卫明姝迅速开手，看向车外，显然是不满意他的回答。

    沈轩又坐了一会儿，终于不再端着，慢慢靠近。

    这车也宽敞，再多坐来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如今两个人却缩在车角。

    一双手手轻搭在她的肩上，凑到她耳边认真反省，“我知错了，我不该在答应了夫人以后，又去找太。”

    车摇摇晃晃，两人的脸时不时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