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和离书举。

    二皇伸的手顿住，缓缓收回，“公主这是何意？”

    “我与殿虽是成婚，但未有夫妻之实，桑格本是为了两国和平嫁到大黎来的公主，如今国将不复，这桩婚事也该了断。”

    “桑格自知，是西蕃先挑起的战争，故而自请和离，还请殿成全。”

    二皇似是没想到桑格会这么说，眨了眨，“公主”

    桑格一拜，额抵地，声音却是不用质疑的定。

    “还请殿成全。”

    二皇沉默许久，终是接过那纸和离书，面上却俱是担忧，犹豫不肯笔，“公主可当真想好了？如今两国战，若此时断了这桩婚事，公主的境不容乐观。”

    “想好了。”桑格直腰背，抬起眸，看着二皇在和离书上写名字，舒一气，才继续说：“如今我与殿不再是夫妻，可还是殿的恩人。”

    二皇放笔的手一顿，似是不解。

    “之时，桑格曾冒死找到刚门的太殿，救了淑妃，也救了沈夫人”桑格没再看他神，只拱手又一拜，“还请殿帮忙，带我去见太殿。”

    二皇犹豫了许久，直到熏香炉中的沉香燃尽，低见桑格仍是跪在地上，终是轻叹，蹲将人扶起，“公主快起来，本王答应你。”

    桑格踉跄了两步才站起，二皇立刻向门外侍卫吩咐，两人沿着向东而去。京城天空晴朗，桑格仍着素服，白衣衫拖在青砖上，渐渐染上尘埃，在红墙映衬中格外刺，引得来往人纷纷驻足回观望。

    她目视前方，只盯着东的方向，袖双拳握。

    两人一路来到东，二皇派门外守候的孙太监去通报。

    太刚调派了一批刚从淮南平回来军队前去西境支援，正独自批着徐州旱灾的折，闻说二皇求见，抬问：“边可还有旁人？”

    孙太监低着答：“还有桑格公主。”

    殿传来一声轻笑，太似是并不意外，只动手批好手中的奏折，“让他们来。”

    孙太监打开书房大门，桑格抬起抬步书房。

    太抬，见到桑格的素服，也是面有异，随即却低拿起桌上的帛锦，书写着什么，“桑格公主穿素服，是为何意？”

    桑格却没有再跪，只拱手行礼答：“族既灭，国将破，照大黎礼俗，当着丧服。”

    “可公主如今嫁大黎，便是我大黎人。”

    “桑格已自请和离。”

    太笔顿了顿，看向二皇，似是在询问。

    二皇清了清嗓，避开目光，拿起腰间挂的玉佩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