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尹面隐忍，“门锁住了。”

    裴清走到不远的洗手间，洗手间门开着，里面也有人在上厕所，他视线扫过去，在末尾微微一顿。

    无障碍厕所被不知谁上了把锁。

    裴清推了莫尹洗手间，洗手的人意识地打量，裴清冷漠地一，那人连忙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帮莫尹上厕所。

    尽裴清表现得很若无其事，莫尹也竭力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样，但莫尹的表和神态都是隐忍而屈辱的。

    他的双已经变得很纤细，苍白的底，淡的疤痕，显得羸弱又可怖斑斓，柔而细腻，一控制力也没有地陷裴清有力的指节中。

    裴清扶他穿的时候，莫尹好像终于忍不住哽咽了一。

    裴清的手一顿，转看向莫尹。

    莫尹低着，乌发垂了个尖，白皙的额藏在里面，泛崩溃的红。

    那被击溃自尊的觉，裴清也曾经历过，但或许莫尹还要比他更糟一些。

    “再碰上这样的况，发微信给我就行。”

    裴清淡淡。

    莫尹坐在椅里，脸藏在膛前。

    裴清递了自己的手机过去，上面是他微信的二维码。

    莫尹没反应。

    裴清：“还要我哄你？”

    莫尹一抬起了脸，中光潋滟，羞愤难言。

    裴清满脸冷漠，看上去没有丝毫同心的样，“你自己应该早就已经接受现实了，不是吗？”

    “事已经是这样了，”裴清微微俯，和莫尹平视，“我们只能接受现实。”

    那是裴清面对莫尹第一次说“我们”，之后他和莫尹就在私里越走越近，“我们”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

    莫尹在莫家老屋里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从始至终，裴清都只是坐在窗边静静地陪他，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在这间狭小破旧的屋里，仿佛他们的一些分正在某个频共鸣。

    当然，这一切都是莫尹刻意制造的。

    他回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裴清。

    比起裴明疏，接近裴清显然要简单多了。

    在这个秘密的空间里，他们互相陪伴，让那些不能在人前展的绪彼此碰撞，在沉默中变得越来越靠近。

    莫尹没有在破屋里受冻的好，觉得裴清的绪应该释放得差不多了，说：“走吧，快雪了。”

    裴清侧过关上窗，回：“你确定走之前不需要上厕所？”

    莫尹：“……”

    他承认他那天是故意把厕所锁了，利用这件事来快速刺激击溃裴清的心理防御，他用自己的“崩溃”来换裴清的接纳，效果很好，但好像好过了，裴清现在特别关心他的“方便”问题。

    “不用。”

    “别逞。”

    “……好吧。”